“好啊。”我端起碗来。把碗放在嘴边时，我手一抖，碗掉在了地上。
听王保振这么一说，我脑袋嗡得一声响，完了，这碗芝麻糊公然下毒了。
阿娇端起碗，拿起小勺子，递到王保振嘴边。
“我这就给你扔海里去，你这王八蛋耍我，还尸身搁船上三天，还不能臭了，你的尸身搁一天就奇臭非常了。”我说。
王保振歪着嘴，“下辈子，我想好了，我们做，做，做伉俪，你当女人，我，我，我也当女人，我们俩每天在一起，磨豆腐，磨豆腐，不断地磨，磨来，磨去。”
“别闹了，我报歉行了吧，有粮，我如何感觉我很有演戏天禀，我合适当演员。”
“这会想抽了还不可？”王保振把烟叼在嘴里，我拿着打火机凑上去，他吸了两口，看了看手指上的烟气，“有粮，阿娇这个女孩不轻易，大山里出来的女孩，她家里很穷，出来打工挣了点钱，回家的路上，钱被人偷了，流浪街头，竟然被人拐卖了，她被人卖给一个又老又丑的瘸子，这么标致的女人啊，卖给一个老头。”王保振摇了点头，“她誓死不从，这老瘸子竟然没到手，就照死的打阿娇，那年，就这船上的老三，老三也是阿谁村里的，他传闻后，夜里把门踹开，把老瘸子打了一顿，带阿娇上了船，但这老三有病，JJ弹不起来。”
王保振摆了摆手，“不急，先让你有粮哥猜一猜，这船又不是没死过人，不急的。”
“有人非得瞎闹腾，有的人竟然活不下去他杀，着甚么急啊？你说？这生命是父母给的，要死也得收罗父母同意吧。”
“是的，是龙哥女人带上来的。”阿娇说。“有粮哥，快点喝吧，凉了就不好喝了。”
“然后，老三弄不出来，就打阿娇，拿皮鞭抽，你说这女孩，这甚么命？”王保振感喟着，“还好。”
阿娇把碗放在桌上，“那就别喝了，有粮哥，你喝吧。”
“你没事了？”我说。
“甚么东西？”我问。
王保振拉住我的胳膊，“别，别杀阿娇，我是心甘甘心想死的，早死早摆脱，我活着太累了，我真不想活了。”
“有粮。”王保振死死抓住我的胳膊，“有粮，我们是好兄弟，下辈子，我们还做好兄弟。”
“女人是最会假装的，我劝你还是谨慎点为好。”
“好啊，这个能够有。”王保振说。
“人家给你熬的，快点喝吧。”阿娇说，“要不我端碗喂你？”
阿娇眨了眨眼，看了看我，又看了看王保振，她神采俄然阴霾起来，她拿来纸巾冷静擦着地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