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色指甲划过册页,她眼角带笑,嘴唇轻启,调子温和:

这几日,感受本身就像是圆润大桑叶上的胖蚕,除了吃,就是睡,然后鄙人半夜被艾米丽娅拨醒,她折腾我到天亮,极其耐烦,直到她嘴角冒出红灿灿的鲜血,脸带笑靥,暴露鲜红舌尖,渐渐颤栗。而我像一只将近脱水的狗熊。柔嫩,温润,很快我在她的安抚下沉甜睡去,一向睡到太阳挂在高高的天空上,无遮无拦。

艾米丽娅拉着我上了楼。

两片枯黄叶子从大树最上面飘落下来,林间传来几声鹿鸣。

“教你跳完舞后,就带你去。”艾米丽娅手放在我肩膀上。

“应当有吧。”我闭上眼睛。

“有粮,给你说个事,蝙蝠岛每年有一个节,叫蝙蝠节,这是一个非常昌大的节日,有点像你们中国的春节。”艾米丽娅说。“在这节日里,有一个舞会,舞会上,女人穿戴标致的长裙,男人穿戴燕尾服,K家属里的人都会插手。你和我要插手这个舞会。”

一只小鹿走过来,头蹭着我的小腿,眼睛看着我,像是要奉迎我。我拿起一片紫苏叶子,放在它嘴边,但它仿佛没有兴趣。

“更大的鸟。”

在一个小岛上,倒是见过如许的鸟,记得还是霍思琪领养的,但比这鸟小多了。

我咬了一下她的手指,然后说道,“我是一座孤岛。”

伊莎贝拉双手交握,端坐在椅子上看我们跳舞。

恍如有一颗枪弹飞来,速率极慢,极慢,然后渐渐掉进餐桌上的红色茶杯里。艾米丽娅两个手指伸进我上面,逛逛停停,敲敲打打,像一个铁匠,又想是一个面貌靓丽的女牛奶工,她的长指甲不慎戳到了我要命之处,我猛地复苏过来。

“按照目睹环境,保守估计,这个庞然大物长两百尺,夸大地说,这个大师伙宽一海里,长三海里。”

一只红色大鸟从树端落下来,这鸟羽翼伸展开足有三米多长。

“对,还在跳舞,倾斜,倾斜,再持续倾斜。”艾米丽娅说道。

“我不会跳舞。”我说。

我感受血液在身材里高低闲逛。

“你就是一个大海怪。”艾米丽娅躺在地板上说道。“搅得全部陆地都沸腾了。”

“这是在跳舞吗?”我问。

艾米丽娅说到这个舞会时,我脑筋里闪现出一群脸上抹着白fen的吸血鬼在跳舞。

“那我就是流落在你身边的船。”艾米丽娅说。“永久漂在你的港湾里。”

我斜靠在红色椅子上打着盹,脑筋里不时闪过宁程程凄冷的眼神,儿子嘴角的笑,夏小蕊一头栽进海里,邓家全坐在划子上,嘴里叼着鱼骨,面对浩大大海发着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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