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老夫人只觉得孙子害臊,对付道:“好好,听你的。”
纳兰容若挨着祖母坐下,道:“这么大个男人,崴脚罢了,无妨事的,今儿我不当差,该当过来陪陪您老。”
纳兰容若也不美意义的笑着:“老太太说的是玉女人吧,她父亲是原太病院院使玉耕儒,您老传闻过这小我的,至于她多大了?同素韫差未几吧,十六或是十七,也或者是十八,她没有许婆家,我同她熟谙,是客岁随圣驾出巡关外,当时万岁爷驻跸在她的家里,低头不见昂首见的,也就熟谙了。”
见媳妇返来,老太太赶着问:“统统都顺利吧?”
正说话呢,丫头出去禀报:“老太太,大爷来了。”
祖母的问,悉数答复。
纳兰容若信觉得真,松了口气。
赫氏俄然想起甚么,眉开眼笑道:“今儿我出门的时候,遇着个女人来看冬郎,哎呦喂,那女人好个面貌,倒是我们府里没有的品德。”
玉耕儒心道,九五之尊想娶我女儿都没能成,他纳兰明珠的儿子又如何,将手中的礼单往媒婆脸上一丢:“我女儿不愁吃穿,不屑甚么繁华繁华。”
纳兰老夫人非常猎奇:“她是关外人?皇上出巡关外为何住在她家里呢?不是有驿馆么?另有衙门呢?”
他俄然生机,媒婆一愣,等明白过来,用肥嫩的手指着他笑:“不是玉老爷你的丧事,而是你家蜜斯的丧事,纳兰老夫人看上你女儿了,想说给她家大爷为妾。”
纳兰老夫人只道:“但愿如此。”
媒婆嘎嘎一笑:“我是作何谋生的?玉老爷可真会问。”
赫氏晓得她是为了孙子忧愁,纳兰容若前几年夫人卢氏难产归天,使得他一蹶不振,续弦官氏,却再也找不到同原配卢氏的那种琴瑟和鸣的感受,遂烦闷成疾,外加偶然宦途,厌倦宦海上那些虚情冒充的应酬,又不得不虚与委蛇的面对,更苦无一书胸臆之人,以是表情一向不佳。
你媒婆见他发了脾气,想再劝几句,玉耕儒已经喊人送客,媒婆气鼓鼓的揣起礼单,一边往外走一边叨咕:“没见过这么笨拙的,少了你家女儿,纳兰大爷一样纳妾,我这就去李员娘家说媒,李员外的女儿如花似玉,比你女儿……”
媒婆见他大为光火,莫名其妙道:“玉老爷你可别犯胡涂,纳兰大爷但是明珠大人的嫡宗子,现在又是御前一等侍卫,前程无量,你女儿做他的妾侍,天然有享不尽的繁华繁华。”
一番话说完,纳兰容若的脸腾的红了,忙道:“断断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