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卓凡赶快躬身说道：“谢圣母皇太后奖谕！这都是为臣者的本分！”
“我记得，”慈禧说道，“左宗棠陛见的时候，我问他，‘关陇的军务，得要多少时候，才气收功？’他说，‘少则三载，多则五年’，当时，我也不觉得他说的多了，现在满打满算，距他离京，还不到两年风景，竣功如此之速，这，也算是不测之喜了。”
“是！”
慈禧微微一笑，说道：“左宗棠的折子，却推许‘枢府批示机宜’，又说‘辎重子药无匮’，‘军士身后无虞’，‘乃得奋力向前，不稍迟疑瞻顾’——关卓凡，你……嗯，你们的差使，办得好啊。”
“是，不过，不敷上烦太后厪虑！所谓勾连，只是阿古柏从罗刹人那儿，展转获得几条洋枪——还是前膛枪，罗刹人的手，目下还不能直接伸进新疆——就算勉强伸了出去，臣也有实足掌控，打痛了他，叫他不得不又缩了归去。”
本来只是吹嘘关卓凡一小我的，一转念，想着不好萧瑟了其他的军机大臣——再说，确切大师伙儿都有着力，“你”便变成了“你们”。
“母后皇太后圣明，这两个‘拿破仑’，恰是同一个名儿。”
顿了一顿，缓缓说道：“左宗棠的‘督办陕甘军务钦差大臣’，加个字儿，改成‘督办陕甘新军务大臣’。”
几个雄师机心头都是微微一震。
“法兰西目下这个天子，”关卓凡说，“称‘拿破仑三世’，他的叔叔。也做过法国天子的，称‘拿破仑一世’。这位拿破仑一世，真恰是一世之雄，当年，全部欧罗巴，除了一个英吉利，都叫他打遍了。”
“这个大炮，是不是叫做甚么……‘拿破仑’炮？”
关卓凡沉吟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回太后，新疆各处烽火，南疆是完整沦亡了，不过，朝廷在北疆另有一些据点，和河西走廊的联络尚未完整断绝。”
养心殿，军机“叫起”。
“西征雄师就要进军新疆，”慈禧说道，“该替火线的将士们提提神儿——”
“好！”
“臣……惶恐！”
“是，拿破仑三世志大才疏，之以是能够人缘际会，登上大位，实在是很得其叔遗荫之力的。”
“哼，胃口倒是不小，本领不晓得大不大呢？”
“回母后皇太后。是。”
“是，”关卓凡说，“太后的记心真好，这个丞相，名叫阿古柏，野心极大，不但在伪‘哲德沙尔汗国’海内，擅行废立，还想攻灭叶尔羌、和田、库车，一统南疆，进而蚕食全部新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