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王的脸上,暴露了欣喜的神情。
“位子凹凸、排名前后,”文祥正色说道,“我是不介怀的这不是矫情。另有,佩蘅,你莫打甚么鸠占鹊巢的主张,这如何能够?真这么想,真这么做,到时候,只会好事,只会适得其反!”
乍一听,匪夷所思,细心想来,呃……说不定……真是个……好主张呢!
“这天然是不能费事六爷的,”文祥说道,“我和佩蘅,会寻个合适的机会,面请于轩邸。”
转向文祥:“博川,你不介怀,我介怀除了我,介怀的人另有很多!你也放心,我不是真的打甚么鸠占鹊巢的主张我没那么不自量力!我是说,我们提出来二合为一,我们就先占了境地!拿洋人的话说,就是‘球踢倒了那一边’,我倒要看看,那一边要如何应对?”
“不过,”恭王说,“这个事儿,不能由我出面……”
文祥点了点头,说道:“六爷,我也感觉,这第一条路,走起来,不大轻易。”
但是。人家吃到了嘴里的肥肉,如何肯吐将出来?不过来抢你剩下的地盘。就谢天谢地了!
恭王、文祥对视一眼,微微点头。
“打擂台,”宝鋆说,“你一小我上场就好了,加上我,反而好事这个自知之明,我还是有的。”
“此后,”恭王持续说道,“总署的事情,就是两位抓总的了,本来,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,我不该临走之前,多嘴多舌,给厥后者平增承担……”
这一条路,说白了。不过三个字“划地盘”。
这个,他们但是向来没有想过。
“我走以后,”恭王说道,“博川就是总署的首席大臣,这个,‘上头’也好,朝内北小街也罢,是毫不会有所改易的;佩蘅的‘总理大臣上行走’亦然。”
宝鋆笑嘻嘻的说道:“六爷,你放心,我这张嘴,只要在你和博川的面前,才会放言无忌,惹不了甚么费事!”
“六爷……”
文祥皱起了眉头。
恭王也是一笑,说道:“两位都不觉得然,实在,我本身也感觉这个主张,不甚靠谱。”
以是,恭王说的“该归拢到那边儿去的,就归拢到那边儿去”,得反过来了解:还价还价。折冲樽俎,从参谋委员会那儿,挖一部分地盘返来,然后,“各司其职,精诚合作”我们两家,都不要再“踩过界”了。
文祥皱了皱眉,没搭他的话头。
“第二条,干脆将总理各国事件衙门和参谋委员会,合在了一起!”
*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