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痘神娘娘”这个本来貌似相对轻松的话题，谈到这儿，却愈来愈是沉重。
放眼四顾，左手边的乾清门，再远些的景运门；右手边的隆宗门；火线的保和殿，以及保和殿两边的后右门、后左门，无一不是“大红灯笼高高挂”。
姜或人又何尝封过甚么神？“封神榜”如此，都是先人附会，此中《封神演义》之成书，是在前明，迄今不过几百年的时候，这个“痘神娘娘”的年纪。较之姜太公，小了足足……唉，我也不晓得小了多少岁。归正得有两千多岁吧？
“姜子牙说，”关卓凡说道，“余化龙扼守孤城，一门死难，‘永堪华衮之封，特赐新纶’，乃封余化龙为主痘碧霞元君，同时封其德配金氏，为卫房圣母元君――即痘神娘娘。”
顿了一顿。“也都是同近况相互映照的！地上的人，生甚么病。天上，就有甚么主掌其事的神仙。这个病，药到病除还是药石罔效？――药到病除，天上的神仙，就是善神，就好说话；药石罔效，天上的神仙，就是恶神！脸就丢脸！地上的人，除了哀要哀告，就再没有其他的体例了――一句话，听天由命！”
这是今晚的第一个话题，还是由年纪最小的钟王提出来的，在坐的懿亲重臣，都微微的怔了一怔。
过了一会儿，文祥叹了口气，开口说道：“王爷这番话――‘同近况相互映照’之说，真是再精炼透辟不过了！”
庄王、恭王自无贰言，就算有人感觉本身无可献议，这潭水，愈踩愈深，再下去，不知是祸是福――如怡亲王载敦、郑亲王承志、礼亲王世铎、豫亲王本格几位，但是，也不敢说“不去”。
“我那点儿玩意儿，”关卓凡说道，“不敢在六哥面前矫饰，再说，我也不晓得这位痘神娘娘的出身，算不算‘史’――”
“二哥，六哥”，关卓凡突破沉默，先看了看庄王、恭王，接着环顾世人，“今儿个早晨，约莫都是睡不结壮的了，要不然，到我那儿去坐一坐？”
说到这儿，感觉本身的话实在沮丧，微微的摇了点头，打住了。
钟王目瞪口呆：“这不成……成了……”
“这个题目问得好，”关卓凡神采慎重，没有一点儿要讽刺他的意义，“封神如此。当然是先人附会、对付、演义，不过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