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兵”?
哈,这般动听气象,单是想一想,就叫人醺然欲醉了!
想到上一次“闯殿”的景象,醇王不由就微微泄气。
刘宝第微微一笑,说道:“王爷之虑,也有事理,这个,官方有‘踹孀妇门’之说,如果又把‘上头’逼哭了,倒仿佛我们欺人太过了。”
还甚么“挖绝户坟”、“吃月子奶”……
“是!不但要驳,且要痛驳!呃,叨教先生,如何……痛驳?”
“是!”
说到这儿,顿了一顿,“上一次,王爷不计本身荣辱短长,面争于母后皇太后,王爷直声,已震天下!士林翘首,朝野瞻仰!现在的情势,更是只要王爷,才气够一言出而九鼎安!”
说到这儿,醇王微微苦笑了一下:“先生有所不知,他和关逸轩两个,一贯走得很近,这个事儿,要他出头反对关逸轩,只怕……”
“不过,”醇王又有点儿犹疑了。“如果我这个折子,也给……‘淹’了呢?”
刘宝第心中对劲,说道:“不敢,原是分内之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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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发了下来,却获得一个“置而不议”的报酬,便是说,这份折子,毫无代价,底子不值得会商。
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:在八弟、九弟面前,本身可没有六哥那份说一不二的权威。
“踹……孀妇门?”
“‘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’……如何说?”
“另有,”醇王说道,“放在之前,远支亲贵,是没有资格参与议立嗣天子的,这一次是关逸轩的主张,把他们都叫了过来……呃,我瞅着他们,都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,呃,在这儿事儿上,叫他们出头反对关逸轩,只怕……”
轩亲王府后花圃芙蓉榭,乾清宫内奏事处,醇王两番“故作惊人语”,都是要吸惹人们的重视力,以期引领风潮,可惜,两次都被恭王压了下去,这一次,六哥再也碍不了我的事儿了吧?
“此其一。”刘宝第伸出两根手指,对劲洋洋地晃了一晃,“其二,我们既不能、也不必单打独斗,宗室里、言路上,都要找人出来发言。”
这个说法,成善于红墙朱门以后的醇王。倒是向来没有传闻过。
天然不会的。
哦,本来是这么个“兵”法。
“嗯!”
“王爷是御前大臣,”刘宝第说道,“只要‘上头’在养心殿,随时都可觐见,连牌子都不必递的!王爷尽可带上‘折底’,劈面念给‘上头’听!”
醇王哑然。
甚么环境?
醇王被刘宝第捧得晕晕乎乎的,贰心头炽热,一拍大腿,说道:“好!我就再‘闯’一次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