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说话。
这还没算“大礼议”一类的震惊朝局、致遗后代之讥的大费事。
“以是，总要……呃。‘防患已然’。”
“是！”
说到这儿，慈安的眼睛，微微的红了，她抽出袖子中的手绢儿，悄悄的拭了拭眼角。
说到这里，拉开御案的抽屉，将宝廷的“为文宗显天子血嗣未绝仰祈睿鉴事”一折取了出来，放在桌面上，悄悄的在折子上拍了一拍，说道：“这就发了下去吧！你们先议着，到时候，和鲍湛霖的折子一起，交王大臣集会公议！”
关卓凡再次站了起来。
“回母后皇太后，”关卓凡说道，“这上头，确切没有真正分身其美的体例，不然，前明也不会闹出‘大礼议’这模样的大费事了。”
说罢，磕下头去，其他四位雄师机，心旌摆荡，也一起磕下头去。
“是！”关卓凡说道，“母后皇太后明鉴！”
“起来，起来！”慈安想挤出笑容来，却没有胜利，“我……一个女人家。说的都是女人的话，你们……别见怪。”
“言者无罪”，本是一句好话，但有人听在耳中，阿谁“罪”字，非常刺心，心头不由就颤了一颤。
“我这个皇太后，”慈安持续说道，“前边儿有没有‘母后’两个字，实在没有甚么干系，乃至，我做不做这个皇太后，也是没有甚么干系的……”
雄师机们都是心头一震。
“有一句话，如何说来着？”慈安想了一想，“啊，对了，‘来讲是非者，便是是非人’，有甚么‘请君入瓮’的……”
“嗣天子的事儿，”慈安说道，“你们都说，既要‘继统’。也要‘承嗣’，当时我听着，感觉理所当然，乃至天经地义的，也就没有再多想甚么，但是，看了鲍湛霖的折子——”
微微一顿，“臣请懿旨，王大臣集会，定在甚么时候好呢？”
就是说，荣安公主和关卓凡之间，有君臣和伉俪两重干系，君臣干系在伉俪干系之上，以是，关卓凡底子就没有“避嫌”的资格。
慈安沉吟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你们定吧！不过，也不好拖得太久了，就……3、五天以后吧？”
“仇敌”二字，压得雄师机们的头，又低了一低。
“呃……是，圣明不过太后。”
“你考虑的殷勤，”慈安说道，“好，就这么办吧。”
顿了一顿，说道：“前明的这个‘大礼议’，叫世宗天子认孝宗天子做‘皇考’，没有甚么不对。过继了嘛！但是，叫世宗天子不认本身的亲生爹娘——管本身的亲爹叫做叔父，管本身的亲娘叫做叔母。这不对呀！这，这，这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