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顿一顿,“东边儿那句话,说的不错——你就是爱新觉罗家的最好的朋友!”
文祥咬了咬牙,说道:“六爷,有一句话,我不晓得……该不该说?”
最后这句话,不晓得算不算反话。
“六爷,你方才说,‘爱新觉罗,与国同戚’……”
顿了一顿,“也足见……你是真正为爱新觉罗筹算!”
他没有想到,本身只说了“负荆请罪”四字,并未明说其“罪”为何,恭王便洞晓了他的来意,并且抢在前头,对他的难处,主动的表示充分的谅解,乃至说,“易地而处,我亦一定不如是”。
他点了点头,没有说甚么。
悄悄吐了口气,“说实在话,易地而处,我亦一定不如是!”
恭王的脸上,浮起了一种冷酷的、无法的笑容:“‘别的的一些事情’,你照着他的意义做了,‘这些事情’,他就会做的更加顺手——则国度好,社稷好,爱新觉罗,与国同戚……一定就不好。
恭王点了点头,“我明白你的意义——‘上头’若改宗父姓,有人——姓关的人,可就是——”
文祥安埋头神,说道:“但是,六爷,我晓得,你是不同意立女帝的……”
“这些事情,”恭王持续说道,“只要逸轩做得来——既如此,别的的一些事情,就不能不照着他的意义去做了。”
文祥的身子,猛地向前微微一倾,盯紧了恭王,说道:“六爷,何故云然?请见教!”
过了好一会儿,文祥勉强笑了一笑,突破了沉默,说道:“六爷,八旗鼎新——这个话头,是我扯起来的,仿佛,有些扯远了。”
那一次觐见,文祥是“独对”,并无第三人在场,母后皇太后这句“你就是爱新觉罗家的最好的朋友”,是如何传到恭王这儿来的?
恭王说道:“你、我之间,有甚么话不该说?此时、此地,有甚么话不能说?”
顿了一顿,笑容已经变得苦涩,“我今儿过来,实在是……负荆请罪来的。”
情势比人强!
固然,荣安公主继位的时候,已经做了各种承诺。
不过,既然是来“负荆请罪”的,即使仆人已经表示并无问罪之意,本身也不能顺水推舟,悄悄滑过。
“你别曲解,”恭王说道,“我不是说……你不姓爱新觉罗,就不为爱新觉罗筹算——恰刚好相反,你正恰是为爱新觉罗筹算,才——嗐,荣安也是姓爱新觉罗的嘛!我的意义是……”
微微一顿,“甚么‘负荆请罪’——不要说这类话,谈不上!我晓得,你何故要说这个话,但是——没体例!就是你方才说的,‘时也,势也’,为国度社稷计,你不能不走这条路——你没有一点儿本身的私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