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卓凡心中感慨：固然整十个月没有打仗政务，御姐还是灵敏如此！本来，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合作火伴？可惜，她是君主，永久不成能成为真正的“合作火伴”，而权力的金字塔的顶尖儿，又实在太狭小了一点儿，没法同时摆下两小我！
“我固辞不得，”关卓凡说道，“只好谨领懿旨，来这个主持‘王大臣集会’了，不然，就有僭越之嫌了。”
“哎，你明白人——大抵就是这个意义吧。”
“这——”关卓凡沉吟了一下，“朴庵是这么说的，‘有一件事，如果轩亲王承诺了下来，立女帝——我就不反对了。’”
因而，她点了点头，这个题目，就此打住。
“啊……‘东边儿’……去你家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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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敢，”关卓凡微微点头，“请太后训谕。”
“唉！”慈禧叹道，“这又是何必？你这不是……有些闹意气了吗？老七的脾气，你也不是不晓得，一急起来，就不会好好儿的说话，你何必……跟他普通见地呢？”
好，来了。
“太后圣明！”
“接着，转向我，‘轩亲王，如何样啊？’”
“有一个事儿，”慈禧用一种闲闲的口气说道，“我想不大明白，要就教就教你。”
“臣子中间，或者……官方，如有这么一种景象——”
“啊，新疆……”慈禧一怔，“左宗棠他们，早该进疆了，现在……打得如何样了？”
“太后这么说，”关卓凡说道，“臣如何当得起？有何慈谕，就请明示。”
“朴庵说，大师都晓得的，如果‘小宗入继大宗’，天子的本生父，是不无能政的——嗯，就教轩亲王，如果是天子的‘本夫’——又该如何呢？”
“这个事儿，文祥、曹毓瑛他们，还真办不大好，非你不成——你看，国度也实在离不开你，你呢，就别闹意气了。”
“这和‘人臣不成拟于君上’、‘乾坤周遭，非端方之功’，是一个事理。”
不过，慈禧先拿出来的，还不是“最首要”的哪一个。
说到这儿，笑了一笑，“唉，我嘴笨，说不明白事儿！这个……该如何说呢？”
“你说，”慈禧浅笑着，“如果丽妞儿做了天子，她的后代——呃，你和她生的孩子，姓甚么呀？”
“嗯，你方才说，‘新疆还出了点儿事儿’，甚么事儿啊？”
顿了顿，“嗯，一家子，女儿已经出阁了……”
这个描述，本来非常好笑，但慈禧却笑不出来，内心说着：老七胡涂！只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