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四章 人生于世何所欲[第2页/共4页]

庶吉人做疆臣的幕宾,是比较少见的,这倒不是说庶吉人还在“练习期”,尚未“毕业”,是以不能提早“失业”,而是因为,庶吉人是将来的翰林,身份清华崇高,没有哪个疆臣有资格“屈以笔札之役”――即便曾国藩、刘长佑这类老资格的疆臣,也不可。

除了关卓凡、曹毓瑛、刘长佑等寥寥数人,没有人晓得,唐景崧出京迄今,一天云南都没有去过,一天刘长佑的幕,都没有真正的“就”过。

嘿,一拍即合啊。

这个头衔,看似低调,实在大有深意,内里有何乾坤,容后再表。

如许的一小我,放在普通的国与国之间,实在就是“公使”了,但是,中国和越南的干系,不是普通的国与国干系,是宗主和藩属的干系,目下的“宗藩”体制之下,中国没有在“藩服”派驻使者一说,如果真这么做了,必定会引发相干国度――法国、越南以及其他“藩服”的严峻疑虑。

另有,“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”,是关贝勒的口头禅,但是,翰林们大多都是卫道之士,极少会这么鹦鹉学舌的。

这个唐维卿,方才点了庶吉人,就在翰林院颁发了一番颇引发了一点儿波澜的谈吐。

能说出如许的一番话,不就是有戏么?

曹毓瑛微微一愕,“籍隶广西”、“年纪很轻”、“庶吉人”――天然是合适的,但是,他能情愿吗?

彼时的掌院学士倭仁,固然曾对唐景崧“皓首穷经”、“故纸堆”的高论大大不觉得然,但在唐景崧就刘长佑幕的题目上,却特别通融:三年以后,回北京测验就成了,考过了,一样“散馆”,一样是翰林的身份。

咦,仿佛还真有戏呢!

天朝的庶吉人,对于越南的读书人来讲,根基上就是“士林宗镜”般的存在呀。

如此一来,唐景崧在越期间,就是一种半遮半露、半公半私的身份,这个身份,不敷以拨动绷得紧紧的“宗藩体制”的弦,亦不敷以叫有关方面熟出激烈的戒心,却足以叫越南君臣对他另眼相待――

这固然是一份加盖了云贵总督关防的“公事”,不过,给人的感受,倒是身为宪幕的唐或人,实在是总宪大人的“私家”,来越南,是为总宪大人办理甚么私家事件的。

但是,架不住人家你情我愿呀。

就是说,关卓凡必须找到一个既有冒险精力、又有献身精力的人。

嗯,确切有戏!

但是,此人又毫不能是读死书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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