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说治平已久，就是洪杨反叛期间，陆路固然隔绝，但是，如果故意，能够走海路呀！本地港口，绝大多数，都在朝廷手里，半途停靠补给，没有任何题目呀！”
一时候，很有点儿“鼓破万人捶”的架式了，唐景崧信心大增，说道：“我在越南，听到过这么一句谶语，传播甚广，叫做‘北国江山南帝居，截然定分在天书’。”
“越南虽奉中国为天朝上国，”唐景崧说道，“自居藩服之位，但是――”
“嗯！”文祥亦微微点头，“诛心之论！诛心之论！”
“回王爷，”唐景崧说道，“定公说的不错，确切如此。”
“对！”许庚身说道，“另有，不像越南，朝鲜可没有本身的年号！前之高丽、今之朝鲜，一向在用着中国的年号！”
所谓“世祖”，便是阮朝的第二任国王明命王，他的庙号是“世祖”，谥号是“高”，越南人本身称其“世祖高天子”。唐景崧当然不能称他“天子”，但是，也不好当着越南朝臣的面儿，叫他“明命王”，因而，去谥号、留庙号，称“贵国世祖”。
“‘天语’如此，”文祥持续说道，“天然是李常杰造出来鼓励军心的，没想到，时至本日，有人不以鼓励军心为满足，竟然想着……‘一语成谶’了！”
“阿谁时候，他使法返国未久，一门心机的，师事法人，窜改图强，贡使的事情，是否真的向嗣德王奏了然，我也不晓得。”
“说到这儿，我用心停了下来，潘清简从速说道，‘维卿，就教！出于你口，入于我耳，朋友之间，随便闲谈，没有甚么干系，没有甚么干系！’”
文祥说的“宋”，指中国的北宋，“李”，指越南的李朝，彼时，李朝国势强大，以宋朝正在变法，海内动乱，有机可乘，乃大肆北犯。宋、李两边决斗于富良江，李军大败，连太子都战死了。时为宋熙宁九年，史称“熙宁之役”。
潘清简号“梁溪”，以是，唐景崧称他“梁翁”。
“潘清简沉默半响，说道，‘维卿，你说得对！得空儿了，我得向圣上奏明此事！’”
越南内部，对按期的岁贡使和不按期的其他各种使节，统称“如清使”――再请留意，在越南，这是一个正式的称呼，是上谕和文诰中利用的称呼。
“嗯！确乎如此！”曹毓瑛点了点头，“潘清简的辩词，没有甚么力量！”
“王爷睿见！”曹毓瑛说道，“朝鲜也是中国‘藩服’，但是，朝鲜的国王，只称‘大王’，何敢自称‘天子’？同为‘藩服’，这么一比，就比出状况来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