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，我们再来讲说第二个题目――”关卓凡说道，“‘何故未经天朝允准，就私行同法人签订《壬戌和约》’？”
“废立是最后的、万不得已的一步棋，”关卓凡说道，“细心评价眼下的局面，走这一步棋的需求性，并不算太大，阿谁嗣德王，仿佛也不是那么不开眼的人。再者说了，废了他，立谁，也煞费考虑――他阿谁养子，仿佛非常亲法？”
“不过，不管如何，这是‘最后的选项’，你内心，要有个谱儿。”
顿了顿，“我想，法国人倒不至于顿时就向我们开衅，但是很能够真的把打击河内、占据北圻的打算，付诸实施，以此向我们请愿。”
唐景崧的眼睛，一下子睁大了。
“现在，”唐景崧说道，“我们不但出去了，还进到了越南的都城，如果再叫法国人晓得，我们问了越北国王‘何故未经天朝允准，就私行同法人签订《壬戌和约》’，嘿，他们不跳了起来，几希矣！”
“不过，这只是比较慎重的人的观点，法国在越南的官员，特别是中下级的武官，尽有目空统统的――既看不起越南人，也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。”
说到这儿，减轻了语气，“我们有一支船坚炮利的‘越南分舰队’，搁在他的家门口，有一个兵甲锋利的‘加强团’，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，真的遽行废立，就算有人不平气，也一定敢吭声。”
关卓凡双掌悄悄一拍，赞道：“好，维卿，全中！”
文祥点了点头，不说话了。
“另有，越南目下的局势，错综庞大，此时遽行废立，会不会搅散结局面，分离了我们的精力，影响到对法的战事？这些，都要细细考量。”
顿了顿，“维卿说的不错，这个题目，确切是说给法国人听的，不过，越南如果真当本身是中国的藩属，签这个条约，就不会不向天朝报备――哪怕只是走个情势呢？以是，真的是要‘点醒’越南才行！”
“是，卑职明白了！”
唐景崧大吃一惊，张了张嘴，没有说出阿谁“是”字来。
“我们分歧！我们是天朝上国，能够名正言顺的出头！越南的国王，本来就是中国封的，中国能封的他的国王，天然也就能撤他的国王！只要新国王还是姓‘阮福’，宗室、朝臣，也没有甚么话可说了！”
“不说越南了，说回法国――维卿，以你之见，我们问越南的这个话，如果传了出去，法国人会作何反应？”
曹毓瑛说道：“我看很好！法国人愈是傲慢高傲，对我们愈是无益――骄兵必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