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位雄师机脸上的笑容，淡去了。
说到这儿，略一踌躇，打住了。
“不过，还不敢百分百放下心来，”关卓凡说道，“现在，我剩下的独一的担忧，是喀什噶尔的汉城。”
关卓凡回到朝内北小街的时候，文祥、曹毓瑛、许庚身、郭嵩焘，已经在王府内等待了。
但是，督直的是曾国藩，是动不得的；督江的赵景贤，固然还是“代理”，不过，已经内定，一过年，就要“真除”。大伙儿都晓得的，两江是轩亲王视之为底子的处所，好不轻易请曾涤生腾出了位子，毫不会再让了出来，交给左季高的，是以，也不必考虑。
关、文、曹三人都笑了，文、曹二人说道：“相互，相互！”
第一个题目“左宗棠”，是说，新疆乱平以后，该派左宗棠个甚么差使？
顿了一顿，“如果季高也在这间屋子里的话，必然声震屋瓦，由头至尾，莫说我们几个了，就是王爷，也不见得能插得出来话。”
“说不定，”许庚身笑着说道，“就在我们说话的当儿，光复喀什噶尔的报捷折子，已经上路了呢！”
倒真有这个能够！文祥、曹毓瑛、郭嵩焘，一齐含笑点头。
这三个题目，又是相互关联的。
说到这儿，转向关卓凡，“以是，王爷，我觉得，何步云固然罪不成恕，倒是其情可悯，如果他公然归正，是不是……能够贷其一死？”
“仿佛――”郭嵩焘摸索着说道，“何步云和阿古柏那边儿，对付的……还不错？”
郭嵩焘微微的摇了点头，说道：“季高能不能燮理’、‘调和’别人，我也说不好，不过――”
“我如果何步云，”曹毓瑛慢吞吞的说道，“我就会这么干。”
不过，他的言下之意，大伙儿都听得明白：何步云和“阿古柏那边儿”，既然“对付”的这么好，王爷关于伯克胡里“会把最后一腔邪火，撒到喀什汉城上头”的担忧，是不是就――
四位雄师机都已收到了东四城大捷的动静，传看过左宗棠、展东禄的奏折后，更加镇静了。
“是！”文祥说道，“王爷睿见！”
再顿一顿，“何步云出降之时，喀什汉城已沦陷期近，如果他对峙不降，城陷以后，阿古柏必然屠城，则朝廷在南疆的最后一脉，就完整断绝了！”
“何步云失节事敌，罪不成恕！”文祥叹了口气，“不过，我多少也要替他说一句公道话――”
顿了一顿，“你说他贪恐怕死也好，勉强责备也罢，归正，他和阿古柏，还真是‘对付’的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