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“不敷尽状左季高职责之重”以外，陕甘总督，名义上算是“二等总督”――逊直隶、两江一等，和两广、湖广相称，但是，陕甘的出息，比两广、湖广差的太远了，陕甘总督一职，任务虽重，处所却苦，在宦海中的分量，实在比不上两广、湖广，左宗棠以“爵相”的身份，出任陕甘总督，很有头重脚轻之嫌。
“唉，”关卓凡无可何如的笑了笑，“左季高甚么都好，就是这个爱出风头、言大而夸，叫人头疼。”
是以，轩亲王此说，天然无人贰言。
“筠仙说的好！”关卓凡说道，“‘大才斑斑’者不乏其人，‘素以运营西北为平生志愿’者，也一定就找不出第二小我来，但是，二者兼于一身，遍顾满朝朱紫，实话说说，却只要左季高一人了！”
顿了一顿，微微进步了调子，“‘何必东望酒泉郡？此生不入玉门关！’”
“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，”关卓凡说道，“要达到这个目标，就得有深孚众望、文武兼修、德才兼备的柱石之臣，耐久坐镇西北，兼顾安排，批示督办――拿句《西纪行》里的话来讲，就是要有小我，做西北的定海神针！”
微微一顿，“这个‘意义’，这个‘体例’，要彻完整底的改过来了！”
几个雄师机相互以目，微微点头，相互默喻。
“最紧急的是，”关卓凡说道，“我们运营西北，这个‘运营’――”
两个协办大学士，一个是文祥，另一个，一向空着――所谓“挂了起来”。朝野高低，都有默喻，这实在是一个“留待勋臣”的“赏格”，而这位“勋臣”，除了正在西北用兵的左季高，不做第二人想了。
说到这儿，虚点了点本身的太阳穴，“要彻完整底的换个思路了！之前历朝历代――也包含本朝，运营西北，说一千，道一万，都还存着一个‘西北为化外之地’的意义，用的还是‘皋牢州’的体例，时至本日――”
世人都笑了起来，在人前攻讦李鸿章和淮军，确切是左宗棠的一大爱好，在坐的每一小我，都是见地过的。
“当然，”关卓凡说道，“之前没有电报、没有铁路，也没有连珠枪、后膛炮，西北悠远广宽，不‘皋牢’，亦不成得。现在分歧了！电报、铁路、汽……呃，轮船，另有，连珠枪、后膛炮，都有了！以是，运营西北，再不能以‘皋牢’为满足，要视西北、本地一例，要叫西北，不但归于版图，还要真真正正，归于王化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