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在，‘上头’见西欧使臣，”钱鼎铭说道，“也不是第一次了。两宫皇太后和穆宗毅天子，都是见过的――两宫皇太后见过美利坚的客卿杜立德；厥后，御乾清宫，访问‘美利坚访华代表团’；再厥后，穆宗毅天子奉两宫皇太后，访问了英、法、俄、荷四国公使。”
顿了顿，“不过，两国订交，贵乎以诚，倒也不在年不年青、手腕不手腕甚么的。”
甚么意义？是说……美国公使的年纪，要比英国公使年青些么？
还注了然：“五里以内，包筑铁轨。”
“定舫，”万青藜用感慨的语气说道，“之前，外务部拿了即位大典之日，英、法、美、普、俄、奥、荷七国公使，将入宫观礼、觐见、致贺的动静给礼部，礼部这边儿，有人便说，如此景象，我们到底该死抱着‘自古殿陛之下，无不跪之臣’，做痛心疾首状呢？还是该以手加额，喝彩‘圣泽流布，八方来朝’呢？”
“这真的是‘小火车’，”钱鼎铭一边比划，一边解释，“机车、车厢，都要比端庄的火车小一些，铁轨也要比端庄的铁轨窄一些，曰‘窄轨铁路’或‘米轨铁路’，即两条铁轨间距一米――约莫是我们的三尺。”
再看下去，咦，英国人也送了一个火车头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