窜改的好快呀!
“我能够不说,”唐景崧紧紧的盯着阮知方,“但是,《壬戌条约》的墨迹,抹不掉!南圻六省脱幅而去,回不来!”
阮知方的心,狠恶的跳动起来。
唐景崧再次微微讶异了――
越南君臣胡涂,不过,此人的悟性,却也不低呀!
他的心,再一次狠恶的跳动起来。
政治上,阮知方算是保守派,但是,他的为人,并不胡涂,特别是,他作为对法之战的越军主帅之一,比任何人都清楚,越、法两国,军事气力上的差异,到底有多大?他不能不承认,单靠越南本身的力量,几近看不到任何“雪奇耻、修大怨”的能够性。
但是,阮知方方才拜发了给顺化的报捷的奏章,回过神儿来的法军,便卷土重来,狠恶的炮火,摧毁了莲池屯统统的防备工事,越军伤亡惨痛,不能支撑,阮知方只好含泪弃守,后撤至海云岭,土伦就此完整沦亡。
这支“钦使舰队”之兵甲锋利――这是他亲眼所见,较之富浪沙人,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,大清、大南果然能够联手――
土伦之役,莲池屯是越军的最后一道防地,阮知方在这里制作长垒,并挖品字坑,竖尖桩覆以沙草,分兵设伏,胜利登岸的法军,意气昂扬,不虞有诈,中伏落坑,仓促而退,是谓“莲池屯大捷”。
我……真恰是天下至愚之人!
不过,在中国,《天津条约》就通称《天津条约》,《北京条约》就通称《北京条约》,并没有“戊午条约”、“庚申条约”的说法。
微微一顿,“至于山茶半岛嘛,越南固然设防了,可法国并没有进驻――他的水兵陆战队,是驻扎在土伦湾的,既如此,我拿山茶半岛来做营地,又有何不成?”
更何况,钦使本人,还要分开舰队主力,登岸宣旨,并带走此中的六条较小的舰只。
顿了一顿,“土伦的驻地,我的意义,以山茶半岛为好;顺化嘛,玉屏山麓如何?至于营房,嗯,就不必含翁操心了,我带了工兵过来,屋子,他们本身会起,之前,就住帐篷好了――从戎的嘛,安营扎寨,份属平常,呵呵!”
不过,土伦不比顺化,可不是他阮知方说了就能算数的。
但是,如果加上了大清呢?
两人重新落座以后,阮知方沉吟了一下,说道:“就教维公,钦差保护,留驻土伦者多少?入京的,又有多少?我是说,保护的数量,仿佛不在少数,约莫要筹办专门的营房?维公交代下来,我好办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