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如此。
微微一顿,“如果倒转了过来,先软、再硬,结果就必然没有那么好了,产生甚么反结果,也说不定!”
阮景祥持续说道,“国王边哭边说,壬戌之痛,锥心刻骨,特别是南圻为本朝龙兴之地,一朝尽弃,他做了祖宗的不肖子孙,神明惭愧,清夜抚心,泪尽泣血!”
顿了顿,“为凑够这笔钱,除了搬空了‘部库’和‘内库’外,再盘点永隆、安江、河仙三省库存,得黄金七百二十两、白银二千二百二十两及代价一万零五百银元的铜钱,但是,缺口还是很大,无可何如之下,国王命令,集拢宫中统统银器销熔,得银七万二千两,这才勉强补足了四十万银元。”
顿了顿,“不过,当天还是办了一个较小型的宴会,地点在‘紫禁城’的乾成殿――‘紫禁城’是‘皇城’的‘内廷’,乾成殿是越北国王本人的居处,是‘紫禁城’中最大、职位最高的宫殿。”
“对了,”拉格朗迪埃尔问道,“甚么‘靖康之耻’、‘九世之仇’――是甚么意义?”
阮景祥也悄悄的咳嗽了一声,“是如许――‘钦使’颁读圣旨、国王率百官‘跪聆’以后,本该大摆宴席、为‘钦使’拂尘的,不过,因为时候太赶了,大范围的筵席,来不及妥当预备,就推到了第二天――现在,这个筵席,应当是已经停止过了。”
这个,仿佛就无需总督大人寻训谕了――不言自明啊。
拉格朗迪埃尔微微苦笑,“真正抓住了民气的缺点的,不是我,是草拟这两道圣旨――想出这个点子的那小我!”
说到这儿,俄然生出思疑来,“之前的那道圣旨,中国当局确切正式、公开的公布过吗?会不会……不晓得博罗内他们那里得来的动静呢?”
“总督中间,”阮景祥缓缓说道,“《西贡条约》规定,越南向法国补偿军费四百万银元,越北国小银少,固然条约规定了,这笔赔款,分十年清还,但是,仅仅是第一年的四十万元,就已经叫越南的重负,如同泰山压顶了。”
拉格朗迪埃尔一声嘲笑,“‘统统都要请‘钦使’主持’?”
“筵席上,不晓得成心还是偶然,‘钦使’说了一句,‘如此盛宴,如何一件银器都见不着?’”
拉格朗迪埃尔悄悄的骂了一个脏字,微微咬着牙,“驻华公使馆那群笨伯,到底是如何干的活儿的?这不是……叫我们枉做小人吗?”
“大哭?在这类场合?”拉格朗迪埃尔一脸不成思议的模样,“为了甚么?‘钦使’的那句话,有甚么……古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