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统统都按两位皇太后的懿训办理！”关卓凡安闲说道，“既如此，就请两位皇太后叮咛下人，将相干物件，打包装箱——”
“啊，好主张……”
关卓凡赶快说道，“无妨，无妨！这个，呃——”
说到这儿，打住了。
“那好，”关卓凡说道，“臣关照钦天监，大抵就照这个安排，择定黄道谷旦。”
关卓凡天然不能说不好，但是——
楠本稻？
慈禧没有答话，微微垂下了视线。
“好，”慈安浅笑说道，“晓得你办事殷勤，这上头，我们姐儿俩，断没有甚么不放心的。”
关卓凡微微一怔，“请圣母皇太后的示——这倒是为何？”
“也是，”慈禧说道，“不过，得空儿了，叫楠本稻到北京来，嗯，看看环境，尝尝水，也无妨嘛！归正，现在有了蒸轮船，上海到北京，也便利——坐轮船招商局的船，来往一趟，也用不了几天的时候嘛！”
“臣想过了，”关卓凡说道，“也好办——在‘顾委会’里头，设立一个‘颐和园办理局’，同时，为示对两宫皇太后的尊崇，由臣兼‘颐和园办理局’的‘总理王大臣’——如是，臣出入颐和园，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。”
两宫皇太后异口同声的说道。
“别的事情上，”慈安从速说道，“也没耍过甚么滑头！没有哪个事儿是信不过的——都信得过！”
“礼拜”的说法，尚未风行于目下当中国，不过，在关卓凡和两宫皇太后之间，如此说法，并不违和。
再顿一顿，“毕竟，楠本稻那样的女大夫，目下还是太少了——即便在洋人里头，也是凤毛麟角的。”
慈禧倒没持续在这个话题上阐扬下去，沉吟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你看——你要不要兼多一个外务府大臣的衔头？”
上驷院、武备院、奉宸院，都是外务府下设之机构。
呃——
微微一顿，“唉，玉儿不比别个，她是已经许了人的，我还把她留在身边，实在不大好！但是——”
关卓凡难堪赔笑。
颐和园里，必然要“洁净”。
哎哟，我滴个天爷哎！
“好啊！”
以是，关卓凡兼外务府大臣，确切是“不当”的。
看来，玉儿还真得持续留在圣母皇太后身边啊！
关卓凡微微一怔，“是。”
关卓凡心中微动，先应了一声“是”，然后说道，“不过，回太后的话，这个事情，也不敢操之过急了——”
微微一顿，“请两位皇太后的示，打包装箱——一个礼拜，赶得及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