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顿一顿,“贝内代蒂又一次求见国王陛下,不想吃了闭门羹,回过神儿来以后,当即跳上马车,一起追到了埃姆斯温泉!”
关卓凡眉毛一挑,“嘿”了一声,过了半晌,悄悄摇了点头。
“亲王殿下说的是!”李福思说道,“国王陛下也很不欢畅,不过,并未发作,只是直言说道,‘作为普鲁士国王,我分歧适颁发近似的谈吐’,贝内代蒂呢,既然获得了利奥波德王子放弃西班牙王位的承诺,经已心对劲足,也就没有在这个题目上持续胶葛下去。”
不过,只要普鲁士没有主动后退,普、法之间的梁子,就算结下了,以后的进一步“加码”,就有所凭藉。
“如何说?”
再顿一顿,“再没有想到,国王陛下会……唉!”
成果,张某被当场“剥去衣裤,重杖四十”,然后,“立即发遣,远流边陲”。
“他说,国王陛下的御体,一贯健旺,虽有微恙,想来很快便能够病愈,我就在门厅这里坐等,比及陛下御体病愈为止!”
“嗯,确切是难为了国王陛下。”
李福思看了关卓凡一眼,“对国王陛下的……呃,俾斯麦辅弼也感觉……非常不测,非常……呃,遗憾。”
李福思苦笑,“难不难为的,倒也没有甚么,但是――”
阎敬铭的应对,则较贝内代蒂更进一步,他对侍从说:“拿我的铺盖来!我就在总督府的花厅住下了,服侍大帅的贵恙!”
朝内北小街,辅政王府。
此案首府武昌府、首县江夏县都不敢接,阎敬铭得报大怒,带了臬司衙门的人,满武昌城搜拿张某,张某亦自知闯了大祸,逃入总督府,求官文庇护。
“是啊!”李福思说道,“不过,这还不算甚么,接下来的事情,怕是殿下您再也想不到的呢!”
“可不是?”李福思说道,“如此荒唐的话,法国人都说了出来,国王陛下实在是受不了了,因而,以‘疗养’的名义,分开柏林,去到了科布伦兹东郊的埃姆斯温泉――”
“贝内代蒂还提出了一个很过分的要求――”李福思说道,“据他说,是拿破仑三世本人的‘面谕’――‘但愿陛下能够包管,普鲁士永久不再要求这类已经放弃了的候选人资格’。”
关卓凡没有说话。
顿了一顿,“国王陛下原觉得,躲到了埃姆斯温泉,就眼不见心不烦了,孰知,惹,当然惹不起,躲,也是躲不起的!”
微微一顿,“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吗?――‘惹不起还躲不起吗?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