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豪情色采……更加浓烈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不错!”李福思笑道,“我们就算否定,他也得跳起来――不跳不可!彼时,法国上高低下,约莫都跳起来了,天子陛下如何好不跳呢?”
李福思微微的倒吸了一口寒气。
“冒昧的是我,”关卓凡说道,“不过,说到‘惊世骇俗’――普鲁士君臣高低、一心一德、应战法兰西欧陆霸权、混一德意志各邦,才叫‘惊世骇俗’呢!”
“呃,辅政王殿下,您的话,我还是不大明白……”
“第一,”关卓凡说道,“‘未尽事件,贵我两边,尽可从长计议’一类的客气话,就不要保存了――”
“呃……就教,以辅政王殿下之意,该……如何窜改呢?”
我靠。
话刚出口,想到暮年的梅特涅,名誉、口碑大不如其丁壮,还出过“男扮女装”的洋相,与之比拟,不晓得辅政王殿下是否介怀?
“法国人的非分之求――‘普鲁士永久不再要求这类已经放弃了的候选人资格’,”关卓凡说道,“已为国王陛下婉拒了,不过,国王陛下有没有说过‘未尽事件,贵我两边,可从长计议’一类的话呢?”
李福思心念电转,“您是说……呃,您方才说的‘窜改国王陛下的原话’,指的是……窜改这份电文?”
“过誉了。”
顿了顿,“不管如何说,俾斯麦辅弼这么做,不是为了本身,而是为了普鲁士、为了德意志嘛!”
“是,”关卓凡说道,“比方……”
李福思微微张大了嘴巴,一时之间,说不出话来。
“埃姆斯温泉闲谈,”关卓凡说道,“法国方面,只要贝内代蒂一人与会吧?”
过了好一会儿,李福思做了一个非常较着的吞咽的行动,然后,涩声说道:“拿破仑三世听到了这个动静,那是必然要跳起来的,说不定,第二天就会对普鲁士宣战――”
李福思游移了一下,说道:“国王陛下致俾斯麦辅弼的埃姆斯温泉闲谈记要的电报原文,我是没有看过的,不过,以国王陛下一贯的彬彬有礼,呃……他是很有能够说过这一类的话的。”
“辅政王殿下此议,”李福思大赞,“实在深切!”
顿了顿,“但是,如果某报纸宣称通过‘某特别渠道’、‘某奥妙渠道’获得了这份电文,又或者,‘某匿名官员’供应了这份电文,那,性子就不一样喽!”
正要开口相询,关卓凡已经持续说了下去:
李福思微微垂首,“感激殿下的了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