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图钦、图敏的惩罚,”庄汤尼说道,“非常严格——‘著革去红带子,并于玉牒内除名,发往伊犁,枷号六个月,再行充当折磨差使,永久不准释回。’”
“一八三八年……”博罗内沉吟了一下,“阿谁时候,拿中国人的话说,已经是‘山雨欲来风满楼’了。”
“当然,”庄汤尼说道,“并且,对方明白指导他如何将这个动静转知法兰西当局——到南堂‘告解’,请庄司铎转告法国驻华公使馆。”
“此中,乃至包含没有奉教的女眷——乃至另有幼女!”
“他们的遭受,”克莱芒叹了口气,“的确就是他们的曾祖父、祖父的翻版了。”
博罗内“嘿”了一声,“这就是无期徒刑了——”
“有效么?”
“哦?风趣了!”博罗内目光一跳,“为甚么呢?”
这个我们倒是晓得的,就不费心父您啰嗦了。
“是的,”庄汤尼说道,“这个究竟令嘉庆天子非常气愤,他以为苏努家属孤负了他的父亲——乾隆天子的广大和仁慈,命令拘系苏努家属的两位族长——图钦、图敏,他们都是苏努的曾孙。”
“不错!”庄汤尼说道,“两年以后——一八四零年,风雨高文!”
微微一顿,“不循分守己,还要加刑——极刑。”
*
“有的女眷,当局亦承认‘均系初犯’,并且,‘讯俱甘心悔过’,本该‘例准免罪’的,但是,‘惟该氏等举家世习上帝教,不便仍留都城,致滋萌孽’,因而,不管三七二十一,一概发谴,叫做甚么……嗯,对了,‘对比迁徙人家口随行例’!”
“但是,颠末二十余年冗长的放逐,家属的大部分红员,都已亡故,终究回到北京的,不过零寥落落的几个。”
“一八四零年的全面禁教中,”庄汤尼持续说道,“苏努家属蒙受了最沉重的打击,除了图明阿瘫痪在床,没法发谴,同时,为了照顾他的起居,不能不留下一个小儿子——就是桂俊的父亲,其他家属成员,无分男女长幼,十足放逐伊犁。”
“本来如此,”克莱芒说道,“怪不得,桂俊兄弟是一个‘白身’。”
另有,俺们耐着性子,听你扯这么一大篇儿,可不是为了和你一起长叹短叹苏努家属的“坚毅不渝”、“一门壮烈”神马的。
庄汤尼轻视的一笑,“天然没有效!”
一八四零年的“风雨高文”,博罗内和克莱芒都是非常清楚的:
“令人哀思的是,”庄汤尼说道,“如许的‘翻版’,还将在他们的先人身上,几次呈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