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“永寿斋在东边儿,西边儿,就是‘扬仁风’——清漪园的时候,‘扬仁风’也是两进的,一进是乾隆爷的寝宫‘乐安和’,二进是花圃;修颐和园嘛,‘乐安和’就不必规复了,花圃的规制,便扩大了一倍,目下,全部‘扬仁风’,就是一个花圃——迟一点儿,我带你去逛一逛。”
“这个船埠——”慈禧指了指宫门上头的匾额,“叫做‘水木自亲’,他譬解的时候,就提过‘濠濮间想’四字——你们小两口,倒是心有灵犀呢!”
“乐寿堂的规制,仿佛……比玉澜堂要大一些?”
敦柔公主脑中,不由生出了一个非常的动机:既是全天下的“头一份儿”,如何放在了圣母皇太后的寝宫,没放在母后皇太后的寝宫?
“这就是‘龙灯杆’了——现在是白日,看不出好处,到了早晨,拿滑轮将一盏大汽灯升上去,乐寿堂南边儿、玉澜堂西边儿这一片湖面,亮的跟白日似的,下头的人都说,天上出了两个玉轮呢!”
“我说,‘我明白你的意义了——你的意义,是该多造轮船,多修铁路呗?’”
内心头,那种非常的感受,却愈发的浓厚了——他的所谓“风俗”,本身这个“枕边人”,都不大了然,皇额娘反倒清楚?
如果“小两口”是“他”和天子的话,所谓“心有灵犀”,十有八九,是事前打好了小抄,不过,敦柔公主天然没有做这个弊的需求。
微微一顿,“不过,‘濠濮间想’是甚么意义?——这个他倒没说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