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请说。”
“不必又懂戏、又会说洋话,”慈禧说道,“只要一个懂戏、一个会说洋话就好了!”
这一回,慈安一点就明,“啊,我晓得你的意义了!敦妞儿懂戏,他呢,会说洋话――这可不是一个懂戏、一个会说洋话吗?”
慈禧叹了口气,“乐寿堂外头的人,确切不能随便出去,但是,乐寿堂里头的――我是说,小官儿不能不出去啊!比及他能走会跳了,莫非,也不给他出乐寿堂的大门儿?就这么一向关在乐寿堂里头?时候长了,那稳定……傻子了吗?”
“听不懂没干系,”慈禧说道,“归正也差不了多少!――我是说,西欧也有所谓‘歌剧’,跟我们的皮黄、昆曲,实在大同小异,两位洋公主,尽可拿皮黄、昆曲,当中国的‘歌剧’来听!”
慈禧眼中,波光一闪,当即接口,“姐姐说的对极了!我们姐儿俩,但是想到一块儿去了!”
慈安呆了一呆,“那,能够不把小官儿养在乐寿堂,养在……养云轩或者别的甚么处所啊……”
“嗯,合适,四角俱全!”慈安说道,“你想的还真是殷勤!”
说到这儿,笑了一笑,“另有,他也一定会放人――他是很看重楠本稻的,嘴上不说,内心头必然哼哼唧唧:叫楠本先生畴昔陪那俩‘繁华闲人’?太华侈质料儿了!”
“也是――那,我们就跟他说说?”
“另有,”慈禧说道,“天子也不会说洋话,若天子在场,到时候,只要‘懂戏的’和‘会说洋话的’同维多利亚公主、露易丝公主说话,阿谁场面,也难堪呀!”
“洋公主天然听不懂中国话,”慈禧说道,“不过,就便是其中国人,如果不懂戏――比方我们那位辅政王――还是是不明白台上咿咿哦哦唱些甚么的,以是,懂不懂中国话,没有甚么干系!”
慈安一笑,“成,这个事儿,就这么定了吧!”
顿了顿,“本来,我是想打楠本稻的主张的,但是,人家在上海办妇科病院,忙得很,走不开!就是今后到北京来办‘分院’了,大多数的辰光,也得摆在公事上,不见得能腾出多少空儿,理睬咱俩这一块儿――”
顿了顿,“姐姐你想啊,小官儿现在是还没接了出去,假定已经接出去了,一个不谨慎,叫天子或者别的哪个客人,闻声乐寿堂哪个院子传出来小孩子的哭闹声,该如何解释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