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有,“押班”的算是天子和入觐者的“中间人”,负有节制“叫起”的场面和节拍的任务,天子和入觐者之间,相互不清楚、不明白的,“押班”的要上联下通,天子和入觐者眼看着要吵起来了,“押班”的要想体例降温。
“如何个‘此一时,彼一时’法儿呢?”孚王还是似笑非笑的,“彼时的八哥比较聪明,此时的我,比较笨一些?”
过了好一会儿,才慢吞吞的说道,“哪怕,叫我‘押班’,也是好的呀!”
钟王微微摇了点头,“不一样了。”
“不过一字之差,”钟王说道,“有甚么辨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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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庄亲王,指的是圣祖第十六子允禄;奕谟,前文交代过了,已故的惠端亲王第五子,号“心泉贝子”,在大年初二宁寿宫“曲宴”上唱“后辈书”《凤鸾俦》的那一名。
“瞧八哥你这个慎重其事的样儿!”孚王说道,“我还觉得,‘彼时’,真有甚么惊天的大奥妙呢!”
“你别看不起这个差使!”钟王说道,“这个差使,老庄亲王也是做过的!再者说了,王千米头,你是顶通乐律的,能和你比的,也就是奕谟了,叫你‘办理乐部’,不是适得其所?”
“我是有点儿不平气——不过,可不是不平八哥你的气。”
“唉!”孚王说道,“八哥崖岸自高,我自愧不如——本来,我但是筹算‘伸手要官’的!若真像你说的如许,我这个官儿,只怕没啥戏唱喽!”
“对啊,”孚王笑着说道,“说不定,关三哥还觉得,这些个话,就是打大木仓胡同这儿传出去的,嘿,我们钟郡王,伸手要官做呢!”
孚王不说话了。
这个打趣,一点儿也不好笑,也正正戳到了钟王的把柄,他神采立变,“啪”一下,在案几上拍了一掌。
顿了顿,“另有,老庄亲王那阵子,乐部约莫多少另有点儿事情可做,现在的乐部,有甚么端庄事情可做?不定哪一天就裁撤了也说不定!我看,要说‘端庄差使’,就算去轩军军乐团做个‘团长’,也比‘办理乐部’端庄些!”
钟王皱眉,“你甚么意义?”
“嗐!”孚王说道,“八哥,你拿我开涮呢?老庄亲王的‘总理乐部’和‘复授议政大臣’,中间隔了十来年,这前头、背面,八竿子也打不着啊!”
“当然!”
“押班”的大臣,并不参与“叫起”的会商,但是,因为全程在场,天子和入觐的大臣说了些甚么,都清清楚楚,不折不扣,“与闻奥妙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