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一千,道一万,”钟王说道,“他们俩,还不就是因为所求不遂,欲壑难填,终究铤而走险?”
“是啊,西藏阿谁处所——那是能累死马的!”
“就是五哥、六哥,”钟王说道,“你也得想一想,他们到底是如何出的事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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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吓到了,”钟王面色凝重,“是阅兵……阅兵把我吓到了。”
孚王浑身一震,“嗐,八哥,你瞎想甚么呢?如何能够呢?你……你和三哥,一贯走的近……”
不过,孚王的存眷点仿佛转移的很快,“轩军这么短长,想来,这一回,我们和法国人的这一仗,是赢定了的喽?”
“可不是!”孚王说道,“先不说英国人肯不肯借这个道,单说从廓尔喀或西藏进印度——那得绕多大一个圈儿啊!”
“归正,大伙儿都等着看笑话!”孚王说道,“世铎自个儿,倒是努力儿的很,到处找些‘知兵’的人替他参谋呢!”
“这……”
“当然不交界了。”
“偶然候,有些动机,”钟王缓缓说道,“想着想着,能吓本身一身盗汗——我想,五哥、六哥、七哥,挨个儿的出事儿,接下来,该轮到谁了?5、6、七……接下来,不就是八了吗?”
“得,不说世铎了,”孚王笑嘻嘻的,“八哥,你给我讲一讲轩军到底如何个吓人法儿吧!归正,我没亲目睹着,再如何吓人,也吓不坏我……”
“向英国人借道啊!”孚王说道,“世铎说,我们跟英国人的干系,不是挺好的吗?目下,就有两位英国公主在我们这儿呢!”
“你觉得,”钟王嘲笑,“七哥仅仅是因为不满我们那位侄女儿做天子,才要‘清君侧’的?跟你说——如果我们那位侄女儿请他进军机、做宰相,他早就颠颠儿的‘满’了!还会去发阿谁疯?”
世铎,礼亲王世铎。
“你没在场,”钟王说道,“没看到那些兵,是不能明白,如果你在场——”
说到这儿,重重“哼”了一声,打住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义了,”孚王说道,“你是说,‘上头’已经变了——大局已定,大权在握,已经没有皋牢亲贵的需求了?”
钟王沉默半晌,“应当不至于吧——他到底是美意。”
“那如何‘拊敌之背’呢?”
“世铎不晓得从那里探听出来,”孚王说道,“印度并不都是英国人的,法国人在印度也有一块地盘,他的‘奇计’就是,拿一支兵,去打印度的法国人,叫法国人越南、印度两端顾不着,此所谓‘首尾难顾’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