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顿一顿，“是以，卑职并非因为替端大人垫了些银子，就敢自居‘有功无过’了――卑职的‘过’是有的，替端大人垫银子，不过是‘补过’罢了，并不敢‘居功’！”
“是！”李致远斩钉截铁的说道。
伊克桑微微咬牙，“莫非不是？”
顿了一顿，李致远持续说道，“这个事儿，闹成这个模样，卑职也是有任务的――毕竟，潘某是卑职的朋友，端大人是卑职替潘某请畴昔的――唉！”
过了半晌，伊克桑终究开口了：
李致远浑身一颤，抬开端来，脸上笑容，已不见了。
说到这儿，双手抱拳，高高举起，“但是，如是，如慈丽皇太后何？现在上何？”
“啪”一声，伊克桑在案几上一拍，厉声说道，“你伙同潘某，构陷朝廷大臣！不晓得你们两个加起来，有几颗脑袋可砍？竟敢丧芥蒂狂，至于此极？”
不过，他很快反应过来，嗫嚅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呃，是，这个，爵爷……军门……呃，子帅……”
这一层，倒是没有想到，本来觉得，要么送化人场“毁尸灭迹”，要么就在北京寻一到处所“下葬”。
伊克桑嘲笑，“这么说来，‘垫银子’以外，你竟还另有功绩？”
“奇了！好罢――就教！”
语毕，本身先坐了下去。
李致远又是一怔――这一次是真的“一怔”了。
李致远微微垂下眼皮，避开了伊克桑的目光，一副低眉扎眼的模样，“卑职笨拙，请爵爷明示。”
不过，仅仅是一副错愕的模样，神态话语，都没有任何的镇静失措。
“我明白了，爵爷必是觉得，我和潘某，勾起手来……替端大人做了一个‘神仙跳’的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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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了半句，打住，李致远吐了口气，正容说道，“别的不说，锦儿是真的跌死了！――爵爷必是觉得，她是装死的――对吧？但是，潘某伉俪，已盘柩回籍，棺材里的尸身，是走不掉的！”
“哦？‘子虚’？‘有功无过’？”伊克桑嘲笑，“你倒说说，如何‘子虚’法儿？你又如何‘有功无过’？”
不过，这个时候，他已经重新平静下来了，规复了满脸堆笑、一团微风的模样。
伊克桑的“经历”，李致远确切相称熟谙，比方，讲到“平美利坚南逆”的时候，他晓得“查塔努加上役”；讲到“平地边藏乱”的时候，他晓得“理塘之乱”和“色达之乱”的辨别――这些，普通人根本分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