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……惊骇获咎于本朝。”
“确切――”赵景贤点头，“南明不及东晋、南宋多矣！
顿了一顿，“南明之以是败亡，非论有多少条启事，摆在第一名的，还是两个字，‘内斗’！”
关卓凡微微的摇了点头，“竹兄，你还是太汲引南明那班人了！他们如果真是那么亟亟于‘君父之仇’的话，当李闯进逼北京、思宗下诏勤王之时，如何不见江南一兵一卒跑去‘勤王’呢？”
“不错！”关卓凡说道，“若不是一早就盘算了弃河南、山东于本朝的主张，又何必惊骇获咎于本朝？”
“不错！”
赵景贤的额上见汗了。
“南明那班人，”关卓凡持续说道，“骨子里，两点――一是私心自用，一是怯懦畏葸，这两点混在一起，就决不成能有甚么‘规复之志’――究竟上，他们也底子不以为本身有‘规复’的才气！本朝的兵锋，他们躲还躲不来，叫他们主动凑了上去？嘿嘿，未免过分能人所难了！”
“就是说，”赵景贤涩声说道，“实在，打一开端，南明就已打了‘划江而治’的主张了？”
岳飞封鄂王，是以称“鄂国”；文天祥号文山，封信国公；诸葛亮封武乡侯。
直接攻讦宋高宗“可爱”，乃至直呼其名，还是比较少见的，不过，辅政王明天的惊人之语太多了，赵景贤也惊奇不过来那么多了。
“就是王爷说的――”赵景贤说道，“‘一厢甘心’了！”
赵景贤瞠目结舌。
微微一顿，“太好笑了！史可法拿甚么去比岳武穆、文文山、诸葛武侯？――这三位地下有知，听了这几话，棺材板约莫都要压不住了！”
只是，这个测度，实在过分“诛心”了，如果说透了，就是辅政王说的，不留“口德”了。
“南明那班人，”关卓凡嘲笑着说道，“甚么时候真把‘君父之仇’放在心上了？他们真正体贴的，无他，唯二――自家之繁华、本身之名声耳！”
顿了顿，“既然君父之哀哀呼告，都能够充耳不闻；‘故乡’甚么的，又何干我一个铜板的事情？”
微微一顿，“别的，既有了这两点，就必然是鼠目寸光的――看不出来时移势易，昔日之敌，已经变成了本日之友！――李闯既已败亡，他的余部，难以自主，只能在明、清之间择主而事，这类景象之下，李过、高一功，如何还会再去‘吃大户’呢？更加不会再拿他们这班大人先生拆骨剥皮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