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的很慢,眼中的光芒,忽明忽暗。
赵烈文当即抱怨,“爵相!菲尔普斯大夫说过,吵嘴子这件物事,实在最耗目力!你的眼疾,也不过堪堪有些好转,如何就又自困于周遭当中了?”
第二,送两小我给朝廷——一个是前和田的“伯克”尼亚孜;一个是手诛阿古柏、伯克胡里父子的热娜古丽。
当然,辅政王原话不是这么说的,不过,大抵就是这个意义啦。
过了好一会儿,展开眼睛,又重新看起。
“我这儿有两份东西——”赵烈文一边说,一边取出一叠纸来,“先请爵相过目——爵相看过了,我再汇报此番江南之行之所得。”
这桩差使办好了,陶茂林便再次作为展东禄的代表,赴杭州插手宋岳鄂武穆王的祭典——新疆太远了,宋岳鄂武穆王的祭典的日期的肯定,是比较迟的事儿了,新疆再派人过来,已经赶不及了,陶茂林既在北京,就顺理成章的做了新疆的代表。
“略有所知了——目下,有了电报了嘛!”
曾国藩摘下远视镜,换上老花镜,看了起来。
赵烈文一笑,换了话题,“这两副眼镜的度数,还合适吧?”
之以是这么早,是曾中堂领了辅政王的钧命:确保中法战役期间,直隶不会产生“排洋”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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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文有过交代,曾国藩这个直隶总督,兼领三口互市事,而三口互市衙门设在天津,是以,一年以内,曾国藩呆在保定,约莫7、八个月;呆在天津,约莫4、五个月——两端儿跑。
并且,这两位,还是父子。
赵烈文的目光,落到棋枰之旁的棋谱上,“那一本,是《仙机武库》吧?”
赵烈文见到曾国藩的时候,他正带着老花镜,埋首纹枰当中,一只手捻着稀少的斑白胡子,一只手掂着一粒黑子,攒眉凝目,迟疑不定。
以是,也不晓得拿她如何办才好。
比方,代表湖广总督李鸿章的是周馥,代表直隶总督曾国藩的,就是赵烈文了。
不过,往年曾国藩移节天津,都在春夏之交,本年是特别的早一些了。
比方,西藏的代表,是伴随十二世达赖喇嘛在北京“就学”的德柱活佛——他是十二世达赖喇嘛的经师,前西藏的“摄政”。
第一,向朝廷汇报新疆设省筹办的各种景象。
是次祭典,行省以外,蒙古、西藏也奉旨派代表插手——这更是不折不扣的“有宋以来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