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现在不是要跟法国人见仗么？”睿王福晋持续说道，“法国人是本国人，岳飞打的，也是本国人——关三叔祭岳飞，不就是为了给大伙儿泄气儿，叫上高低下的拧成一股绳儿，去打法国人么？”
“呃……没说错！”
“对，对！”睿王呵呵一笑，“我是庸人！自扰之！自扰之！”
“好啊！”
“九叔说这个话的时候，你很该给他驳归去才对！”
睿王福晋定了定神儿，“惇五叔出事儿……嗐！我如何还叫他‘五叔’！——奕誴！奕誴！”
“是啊！”
这话倒是……在理儿。
睿王福晋沉吟了一下，摸索着问道：“把甚么金国啊、女真啊、满洲啊的混在一块儿，是不是……九叔的话呢？”
说过“想不明白”、“想的明白”那两句话，睿王福晋已经有点儿悔怨了，听睿王这么说，更是心下不安，但她面儿上却不带出来，掩嘴葫芦“扑哧”一笑：
特别是四九城各个书场，一夜之间，《精忠说岳》就成了排位第一的“大响档”，如果没有有力者的鞭策，很难设想，单靠杭州那边儿大祭了一次宋岳鄂武穆王，北京这边儿，这部书就火到了这个境地？
“这个‘彪炳’，”睿王福晋嗔道，“说句不好听的，不是……拿屎盆子往本身头上扣嘛！”
“嗐，甚么一套一套的？”睿王福晋说道，“大伙儿都这么说！连家里的小子、丫环都会这么说！”
“这个话，九叔说是八叔说的——至因而不是八叔的原话，谁也不晓得，不过，若说他竟然敢假造他八哥的说话，倒也不至于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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睿王抬开端来，把眼睛翻了上去，一只手在半空中虚搅了一圈儿，然后，将手拿到面前，抽着鼻子，做嗅闻状，紧接着，大大的“咦”了一声，将手拿了开去，一脸讨厌的模样，连连甩动。
“不过，出于我口，入于你耳，再不能给第三人晓得了。”
微微一顿，“何况，他犯了那么大的罪，‘上头’给他的处罚，不过就是呆在自个儿家里不出门儿罢了，还是丫头老妈子一大堆奉侍着；七婶呢，也还是‘七福晋’！还想如何着？这不是……仁至义尽了吗？”
“好吧，”睿王笑一笑，“七叔——七叔又如何呢？”
打住，再嫣然一笑。
“是啊！”
“王爷不是‘庸人’，是‘睿人’！”睿王福晋格格笑道，“但是，就是因为太‘睿’了，以是，想的太多了！有的没的，都想出来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