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“哪个晓得,这三万多号人冲出城去,要做些甚么?哪个不往‘造反’俩字儿上去想啊?”
睿王安抚她,“再不能的——你想哪儿去了?”
睿王见老婆的情感已经上来了,笑道:“你看你,我是请你帮着我参详参详,你倒好,比我还‘上了苦衷’!”
想了一想,“嗯,王爷说的不错,很少人拿这个‘朝天髻’抛头露面的——起码,我没有见过。”
至于公主“釐降”这类大丧事,“续弦”的身份,就更是大忌讳了。
睿王还是不说话。
“钟八叔呢——有差使就好生儿的办差,没差使就安生的呆着,能有甚么事儿?如何就‘5、6、七接下来就是八’了?——这不胡说八道嘛!”
当初,王公家属中,睿王福晋也是最盼着荣安公主做天子的一个。
过了好一会儿,睿王面无神采的点了点头,“好吧,我就听你的,那些没有效的心……我且少操一些吧!”
再一顿,“换了你不要‘斩草除根’?但是,又不能将这三万人都杀了,如何办呢?对了,赶出旗去!没有了旗人的身份,这班人,还能如何蹦跶?就算再恨我,也煽不起阴风、点不起鬼火了!再恨我,也没本领下我的绊子、捅我的刀子了!”
“另有,”睿王福晋说道,“七叔把持神机营这么些年,那边头,上高低下,都是他的人——王爷,你说‘清算’,如何个‘清算’法儿呀?倘使关三叔派了你清算神机营的差使,你‘清算’的来?”
“是——进宫存候,按品大妆,必然还是‘旗手’的;至于出去上香、串门儿甚么的——”
“哪怕啊,”睿王福晋说道,“将来有一天,满、汉一模一样了,没有任何‘别’了,只要天子姓爱新觉罗,你就还是宗室,还是睿亲王!你的高贵,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窜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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睿王沉默半响,然后,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“嗐!”睿王福晋的声音里,透着一丝的不耐烦,“王爷,不是我理路清楚,是大伙儿都这么想!阿谁……人同此心!你换一个王公家属来问,大抵也差未几的!我不过就是嘴皮子略略的溜一些罢了!”
微微一顿,“奕誴、七叔、神机营,哪一个出事儿,不是因为他们本身作死?关三叔那人,真是刀子顶到心口了、架到脖子上了,才——不对!他实在已经挨了一刀!但是,也没有拿七叔如何样啊!是七叔自个儿不依不饶的,非得往死里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