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结拜兄弟苦口婆心:大哥,胡威偷入“外禁”左军,这个动静,迟早是要泄漏的!――就是现在,说不定已经有人跑去告发了!我们如果放走了胡威,“上头”也好,“下头”也好,都不会放过我们的!
就在这时,传来了一个好动静:胡威就逮了。
“你哪儿来的这么多藉口?哼,我看,你就是怯懦!就是贪恐怕死!就是……忘了我们存亡兄弟的情分!”
阮秀心中猛地一跳:啊?
阮秀见到胡威,大吃一惊,嘴唇都有点儿颤抖了:哎,我说哥哥,现在全城大索,到处正在抓你,你咋还在这儿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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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庭桂表示支撑。
就如许,胡威被他的“存亡弟兄”五花大绑,送回了他前一天逃出来的皇城。
阮秀绕室彷徨,过了好一阵子,终究下定了决计,咬了咬牙,说道:
待听了胡威的“反攻”的打算,嘴上不出声,内心却连连叫苦:
哎哟我滴个天爷,你介不是叫我把头往老虎嘴里伸吗?!
张庭桂嘟囔,“也不见得能担搁多久……”
唐景崧微微一笑,“天朝和越南的景象,毕竟不大一样――再者说了,辛酉政变,到底也杀了载垣、端华、肃顺等三人。”
这……
顿一顿,“以‘谋弑’加上于瑞国公、应和公、承平公等,必定要鼓起滔天大狱!则瓜连蔓抄,勘磨捶扑,朝野高低,一起哭声,不知……伊于胡底?到时候,大家自危,朝不保夕,‘清算民气’,又从何谈起?”
张大学士一想到瑞国公等人竟然要拿胡威这个“一介武夫”代替他这位“士林宗镜”而为“首辅”,气就不打一处来――
说到这儿,虚虚的拱了拱手,“应当仰体天心、仰体天心啊!嘿嘿,嘿嘿!”
第一,以卵击石的事情,毫不能做!
“唉!”阮秀说道,“‘丁导之乱’是被逼无法啊!圣上逼着‘外禁’的兵替他起‘万年基’,工程浩大,工期告急,又不给够吃的,如果不造反,不是擎等着累死、饿死吗?”
至于杨义嘛――只不过是一个卖力履行的角色罢了。
做甚么呢?
叨教当然是要叨教的,不过嘛,在此之前,先要搞掂越南人――
胡威大皱眉头,“打不了端庄仗?那‘丁导之乱’又如何说啊?――连造反都敢,还说‘打不了端庄仗’?”
你一句,我一句,两个“存亡兄弟”吵了起来。
但是,阮知方表示反对。
“是,是!”阮知方说道,“不过,我想……事分歧而理同!关头是两位慈圣‘和蔼致祥’的懿训,我们做臣子的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