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,说的也是……那,东堂子胡同?”
“啊……”
阿礼国皱起眉头,思考半晌,又舔了下嘴唇,说道,“殿下,请谅解我做个不太得当的比方――中国的‘自主教会’同罗马教廷的干系,是不是,呃,同中国和中国的藩属――哦,是某些藩属、某些藩属――”
“还是奉罗马教廷为正朔的,”关卓凡说道,“比方,中国的主教、大主教,自行‘祝圣’以后,还是要呈请罗马教廷批准,并由罗马教廷颁行正式的任命。”
再一顿,“不管如何,中国不能再接管敌国办理本国之教务――实在太荒唐了!”
一时之间,确切是“不晓得说甚么好”了。
“就教殿下,”阿礼国盯着关卓凡,“甚么样的‘不得已之安排’呢?”
阿礼国晓得,这份照会,枢纽关键之处,如何落墨,必然事前获得了关卓凡的唆使――只不过,这一层,相互心照,不必点破就是了。
阿礼国明天过来,“通报”以外,另有两个首要目标,第一,“南堂”一案,请功买好――这个目标已经达到了;第二,就是关于中国的这个“奇兵凸起”了。
呃……这位英吉利驻华公使,到底有多少奥妙大事,要跟我们王爷谈的呢?
“中国这个要求,是非常合法的要求,来由呢,都写在照会里头了,想来,除了法国,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国度――包含‘教皇国’,对之不觉得然――”
“是的,”关卓凡说道,“所谓‘本质教会’,三个原则,曰‘自养’,曰‘自治’,曰‘自传’――”
“殿下太客气了――我们是朋友嘛!”
总不成是……禁教?
“衙门?你是说军机处?除了‘严峻外事活动’――比方,我们皇上即位大典,八国使节中和殿觐见――仿佛,没有洋人进宫的端方啊?”
“不过……”
这实在不是在捧钱尚书,而是在捧辅政王殿下。
阿礼国笑了一笑,随即正容说道,“据我跟各国公使――包含俄国公使――的打仗来看,各国当局都没有进一步追责的表示,照我看,这个案子,应当不会进一步发酵了!”
“一言之褒,荣于华衮!”关卓凡含笑说道,“爵士的赞誉,我会原封不动,转给钱定舫的,想来,他亦深感幸运的!”
“是的!”
不得已之安排?甚么不得已之安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