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嘉大为难堪，文祥却很安闲，只是微微一笑。
文祥、世嘉再次对视一眼，齐声应道：“是！”
顿一顿，笑一笑，“我说一句实在话，不过，不入第四人之耳——热娜古丽既怀此志，老是要脱手的，也总能给她找到脱手的机遇的，若她必然要脱手，倒宁肯她现在就脱手，不然的话——”
天子是立法者兼法律者，本身枉本身的法，老是落人话柄；不过，皇太后就不一样了，慈丽不必说，慈安、慈禧也已经撤帘，没有了“立法者兼法律者”的牵绊，她们从女性的角度解缆，对热娜古丽表示怜悯；而天子从“孝道”解缆，秉承慈意行事，固然还是“枉法”，却更轻易求恕于天下人。
文祥开口了，倒是答非所问，“回王爷，这件事情，我的任务，较之莱翁，只重不轻——到底是我拍的板；以是，自请罚俸半年，觉得厥后之炯戒。”
第二，替“下头”担责，“下头”天然要感激他这个主官。
关卓凡点了点头，“博川‘其志可哀，其情可悯’八字，说的甚好——那么，到底该如何‘从轻酌减’呢？”
关卓凡、文祥略一深想，不由一起微微点头。
再一顿，“如是，我这个辅政王，也得‘罚俸半年’喽！”
本来，热娜古丽犯法，关卓凡拟议中的对她的表扬，皆没法实施，“竹篮打水一场空”——如文祥言，“孤负了王爷的一番苦心”；现在，既然“以功抵过”，则相干圣旨当中，必定要详录其功——即所谓“奖录”，则固然天子、皇太后还是不能访问她，不过，这个“表扬”，到底还是在必然程度上实施了。
关卓凡看向世嘉，皮笑肉不笑的，“我看，这个任务，也不必扯来扯去的了，干脆，莱山委曲些，上头、下头的任务，十足一小我担起来罢——如何啊？”
文祥、世嘉对视一眼，都明白了辅政王的意义。
世嘉一怔，随即连连点头，“是！是！——这里头哪儿有博公的任务？本来就是我一小我的任务嘛！”
顿一顿，世嘉谨慎翼翼的说道，“请王爷的示下，目下，热娜古丽其人，呃，该如何——”
固然，以文祥的气度气度，即便是以事而受罚，也一定会痛恨于世嘉——但是，这类事情，哪个敢打包票呢？
说是“二位”，不过，事情出在理藩院的手上，世嘉是直接任务人，天然该他先来答复辅政王的题目，但是，他摸不准关卓凡的意义，既已闯了一个大祸，万不敢再说错了话，嗫嚅了几下，还是没说出啥来，只好乞助似的看向文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