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炮中的，确切准的很！
本来，这枚炮弹已经偏离了目标――但是，架不住又被烟囱反弹返来了呀！
这倒不是“冠号角”迫不急待，“先动手为强”，而是两只兵舰的火炮的安插的差别决定的。
一枚六十八磅的着花弹，掠过“窝尔达号”的右舷墙，击中烟囱以后，反弹起来，在烟囱和舵房之间爆炸了。
此中，第一门、即距舰艏比来的一门，距艏尖的间隔，约莫占全舰总长度五分之一。
同为一百一十磅炮，“次炮”较之“首炮”，炮口抬高了一点点――因而，炮弹击中了“窝尔达号”的舰体。
实心弹穿透力虽强，但若非击中水线或者其他关键部位，真正给敌舰形成的破坏，实在并不算太大。
萨冈――这位法国政军二界皆寄予厚望、本人亦大志勃勃克意改革的法兰西帝国第一大舰队司令官，就此死亡。
但是，最惨的那一名，还是舰队司令官萨冈将军――一枚弹片自后脑切入，生生的劈开了他的头颅。
“放弃‘线列作战’！”
真正被爆炸涉及的，是它的本来的目标――舰桥。
一个信号官的左臂被弹片扯掉了，另一个传令兵的肚子裂开了，肠子掉了出来，帆海长的右腿，齐膝而断。
“窝尔达号”的这一炮，方才好击中了连接两块锻铁板的一个雌雄榫；兼之这是一枚着花弹，打击和爆炸的力量叠加，使雌雄榫分裂松脱，其连接的两块铁板半垂下来，暴露了“内甲”――木甲。
第二枚炮弹还是“冠号角”射出来的――还是一枚一百一十磅实心弹。
弹着点在舷墙下一米摆布，右舷入、左舷出，将“窝尔达号”射了个对穿。
同第一枚炮弹分歧，这枚炮弹并未射高，只是略略偏了一点儿――它的目标，既不是烟囱，也不是舵房，而是紧挨着烟囱的、同舵房相连的舰桥。
“冠号角”火炮船面列炮浩繁，左、右舷各列炮十七门，每一侧，由舰艏向舰艉，顺次为两门一百一十磅炮、十一门六十八磅炮、两门一百一十磅炮、两门六十八磅炮――左、右舷完整对称。
“冠号角”的装甲，分内、外两层，“外甲”，即铁甲，为厚达四点五英寸（一百一十四毫米）的锻铁板――本来，如此厚度的铁板，并不是一百四十毫米口径的炮弹能够击穿的。
此时，若另有一枚炮弹，方才好击中了这个破坏的部位，是能够击穿“冠号角”的舷壳的！
这实在也是“窝尔达号”一类的兵舰不宜同“冠号角”停止“线列作战”的启事之一，但是，这一层，没有一个法国人想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