艇上世人,都缩在弧形挡板背面,黄升铨吸一口气,合上了闸刀――
抬起闸刀,再次合上――
还是没有反应!
正在想着,要不要将杆雷拔了出来,另寻一个更关键的位置,再次动手?
好了,这下子,法国佬立马全得跳起来了,没空儿给我再次动手了!
看来,乔主工对电触发的杆雷木有啥信心,不为无因啊!
还是没反应!
没反应!
他再次抬起闸刀,第三次合上――
黄升铨额上的汗,一下子就冒出来了!
此时的“特二号艇”正在倒车,杆近似“阿米林号”的舰体,已经有了两、三米的间隔,而杆雷本质上是一个火药包,并不靠破片杀伤,是以,腾空爆炸的杆雷,除了将“阿米林号”的舰体熏黑了一块儿以外,未能对目标形成任何其他粉碎。
这就是纪尧姆惊醒以后的第二声巨响。
孰料,杆雷方才拔了出来,蓦地一声巨响,爆炸了!
别的,因为“最高战备”的干系,澳内七条法舰的锅炉,都是生着火的,以备万一“有事”,可当即加压,解缆出澳;而十九世纪中叶的舰船,蒸汽管路的“嘶嘶”作响,实为一庞大噪音源,不风俗这类声音的人,在舰上底子没法安眠;法舰的官兵,当然不会因之而影响就寝,不过,身处此中,留意到两条蒸汽舢板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而近,可就难了。
我方肯定的攻击目标为“黎塞留主教号”和“阿米林号”。
两只“仿造杆雷艇”的行动仿佛――都以怠速靠近目标,间隔三十米摆布的时候,转动把手,在齿轮和杠杆的感化下,杆雷缓缓伸出艇艏,待雷杆伸到最大长度――约莫十米摆布,再按下或抬起另一个把手,调剂俯仰角度。
这两条二等巡洋舰,既为整支“北京―东京”舰队――“第一批次”、“第二批次”都算上――吨位最大、火力最强、代价最高者,同时,也恰刚好,泊在最靠近澳口的位置――“黎塞留主教号”泊口西,“阿米林号”泊口东,一入“后澳”,起首打照面的,就是黎、阿二舰――无需深切,最易到手,真恰是再合适也不过啦!
而彼时“特二号艇”上世人,经已离开了弧形挡板的防护,爆炸的气浪猝至,包含黄升铨在内,个小我仰马翻,幸亏,如前所述,杆雷不靠破片杀伤,除了一个脑震惊、一个桡骨骨折以外,没有更重的伤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