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”
再一顿，“但是，若这把刀子握在我们手上呢？”
果然如此，艾翁的手腕，也过分——短长了！
“啊……对！”
“再者说了，推戴艾翁，‘白人’自个儿，也大有好处啊！‘花花肩舆人抬人’，艾翁当政，当然就要汲引‘白人’——他就爬到张勇、姜德他们上头了！哎，这不就遂了他的意了吗？——他不是一向很看不惯阿谁姜德吗？”
打住。
桂俊讶异，“哦？”
“哦？”筱紫云将手一让，“请道其详！”
“短长！”桂俊的声音，还是有点儿颤栗，“真恰是短长！”
“啊……”
“无妨，都在艾翁算中！”筱紫云竖起两根手指，“两条路——”说着，曲起一根手指，拿剩下的那根手指，晃了一晃，“第一条，就是丁世杰的那条，给张勇个总督、巡抚甚么的干——叫他转文职！”
“不错！”筱紫云点头，“艾翁说，丁世杰、张勇、伊克桑三个，是最早跟着‘隐士’混的，丁世杰既转了文职，轩军诸将，论资格，便以‘白人’最为深厚——同张勇不相高低；别的人，华尔也好，姜德也好，都比不了！”
“这是一招‘一石二鸟’！”筱紫云嘿嘿一笑，“不但轩军‘归心’；艾翁当政的最大一块绊脚石，也搬开了！——短长吧？”
顿一顿，“对我们来讲，‘白人’到底手握重兵，他若站出来推戴艾翁，艾翁的在朝，可就……顺理成章的多了！”
目下，坐在“松江军团军团长”位子上的，并不是“隐士”本人；不过，筱紫云的表述虽不甚精确，但桂俊晓得他的意义，并未产生曲解，说道；
“替‘隐士’报仇？”桂俊惊诧，“‘隐士’……但是我们撤除的啊！”
*
筱紫云盯着他的手势，深深点头，“不错！恰是此人！到时候，我们就把杀‘隐士’的赃，栽到他的头上！”
“轩军……稳定？”
“艾翁说，”筱紫云说道，“撤除‘隐士’以后，第一，要包管轩军不反——这不必说了。”
“艾翁说，”筱紫云说道，“不能不承认，轩军，确切是天下强军！我们大清，别的兵十足拢在一块儿，论争力，也及不上轩军的一半儿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