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！确切是好动静！那……我又得给王爷道贺了！”
“是！”
这不是关卓凡第一次在人前握敦柔公主的手，不过，敦柔公主的脸儿，还是微微的红了。
“都是葡萄酿的；”关卓凡说道，“只不过，红葡萄酒的葡萄，只发酵，不蒸馏；白兰地的葡萄，发酵过了，还要蒸馏，是以，度数更高，看上去，也不大像葡萄酒——不是红色的嘛！”
敦柔公主转着动机，“王爷是说……普鲁士？”
敦柔公主微微的偏过甚，觑着丈夫，浅笑说道，“看来，今儿个，王爷的兴趣，真的是很好啊！还拿我开起了打趣？”
她没说错，关卓凡的气色确切是好，神采飞扬，且是那种由内而外的精力抖擞，很有传染力，令观者如沐东风。
敦柔公主妙目当中，波光明灭——不但仅因为萨尔布吕肯战役动静之本身，更因为——此前，关卓凡极少同她议论详细的战事，而她也严守分际，丈夫既不提及，她便毫不主动议论相干话题。
说着，深深的福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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敦柔公主摇了点头，“我可没有王爷这般赅博！”
顿一顿，“嗯，过两天，白氏就到埠天津了！”
“我在想，”敦柔公主说道，“这个酒，我们自个儿能不能酿呢？不然的话，这个钱，不都叫洋人赚去了？”
“我可算长见地了！”敦柔公主含笑说道，“到底还是王爷赅博！我但是糊里胡涂的喝了好几年的‘粮食酒’呢！”
“如果是我们，两、三万人，得算大仗了！不过，对于法兰西和普鲁士来讲——这一仗，他们两家，都是倾国以赴，并且，疆场就在他们自个儿家门口，两、三万人，便算不得甚么了！”
“对！”关卓凡说道，“今天下午才收到的动静，在萨尔布吕肯——普法边疆的一个小城，普鲁士和法兰西，端庄接仗了！法军很吃了亏！这一仗，范围固然不算太大，不过，到底开了一个好头儿！”
“除此以外，”关卓凡说道，“还另有一个欢畅事儿——用饭的时候再和你说吧！”
“你看我！”关卓凡悄悄一拍本身的脑门，“说的欢畅，差点儿把这个给忘了——”
“到时候，”关卓凡兴趣勃勃的说道，“我们自个儿酿的白兰地，就叫做……‘敦柔公主白兰地’！”
“拿破仑一世——就是拿破仑三世的叔叔——在位之时，”关卓凡说道，“法国有一家酒商，叫做库瓦齐埃的，向皇上献上自酿的白兰地，拿破仑一世大加御赏，并钦定其为内廷供奉，今后今后，库瓦齐埃出品的白兰地，就以‘拿破仑’自谓，曰‘拿破仑白兰地’了——你看，拿破仑，那还是皇上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