敦柔公主一怔，“啊？”随即抿嘴儿一笑，“好吧！”
顿一顿，“同你一样，维多利亚长公主、露易丝公主两位，于乐理一道，皆有极深的成就――露易丝公主尤甚，其钢琴、小提琴的水准，传闻都是直追专业大师的！而西洋亦有歌剧，在维多利亚长公主、露易丝公主看来，我们的戏，不过中国之歌剧，她们看我们的戏，除了词儿听不懂外，实在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停滞！”
敦柔公主点头，“我明白了！”
微微一顿，“我觉得，《梨园拾萃》虽是薄薄的一本小书，却恰是‘东学西渐’之起始！”
关卓凡竖起一根手指，“别的先不说，单说这一件――维多利亚长公主、露易丝公主访华，礼尚来往，将来，我们必然是要回访的；人家来访的，既为公主，我们回访，不也得派一名公主？则这位公主，舍公主其谁啊？”
“嗯！”
“兼而有之吧！”关卓凡说道，“当然有亲善邦谊的身分在；不过，这姐儿俩也是真正喜好我们的戏！”
“哟！王爷又出了个好主张！王爷的谟算，我是步武追踪不得了！”
“维多利亚长公主、露易丝公主姊妹颐和园觐见两位皇太后，我们请她们听戏，编了个戏本儿，戏词儿都译成了英国话――你还记得吧？”
“公主――我的脸又要红了！喝酒！喝酒！哈哈！”
关卓凡摆了摆手，“一码儿归一码儿――皇太后出访归皇太后出访，公主出访归公主出访，两不相干，谈不上谁抢谁的差使！”
“当然！”
“如果王爷出访，我天然能够――也应当陪侍；不过，如果我一小我――”
关卓凡也一笑，“也是！不过，就算你去‘打搅’两位皇太后，她们不还是――东边儿那位不必说了，对此，毫不会自作主张；西边儿那位，当然有本身的主张，但是，笔墨一道，不比其他，她不还是要问过你的意义？――不管如何着，你都是两位皇太后的‘捉刀’！”
说着，抿嘴儿一笑。
顿一顿，“但是，回访，不好拖得太久――我们同英国、普国的干系，正热络着，这个，打铁趁热！菜凉了，再回锅，味道就没有那么好了嘛！以是，外访的活计，就不能不搁在公主一小我的身上了――嗯，也算是为我先容了！”
“皮黄仿佛西洋之歌剧――”敦柔公主浅笑说道，“西边儿的皇额娘，亦是持此论的；嗯，你们两位，倒是豪杰所见略同呢！”
“当然了，戏词儿再美，也只是笔墨――并且，翻译成英、德、法语以后，味道也不大一样了；是以，我想，公主回访的时候，很能够带上个梨园子，正端庄经的给西欧人揭示一番中国的粉墨音韵之美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