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恰是。”
话未说完，“嗒”的一声响，关卓凡右手虚握，用食指、中指指节，在桌子上重重一敲，森然说道：“代理公使参赞先生！请你检点你的行动和语气！别忘了你的身份，别忘了你是在和谁说话！”
听到“代理公使参赞先生”如许一个奇葩称呼，博罗内倏然紫涨了面皮，一个耐不住，就要拂袖而去。
关卓凡微微苦笑，说道：“意大利人本性涣散，打不了甚么硬仗的。这上面，意大利人当然远远比不得普鲁士人之刻苦固执，就连奥天时人，也是不如的――奥天时的国势，虽不比之前了，到底也算德意志人！是以，臣觉得，奥、意之战，赢家恐怕是奥天时，不是意大利。”
顿了一顿，用极必定的声音说道：“普鲁士、意大利和奥天时的这场仗，必然速战持久，不会拖延日久。意大利不是奥天时的敌手，奥天时又不是普鲁士的敌手，这个局面，很快就会了了起来的。这场仗，臣敢打包票，终究的赢家，必是普鲁士！”
“是。意大利四分五裂的时候，拿教皇没有体例，目下国度同一了，罗马还在别人手上，但是受不了！如果单单只是教皇一家，意大利人早就将罗马拿返来了，但是，法国人支撑教皇，在罗马驻有雄师，意大利人一时之间，无可何如。”
“摆明车马”四字，是在暗讽法国偏帮奥天时，却不能堂堂正正公之于众，博罗内天然听了出来，他阴沉着脸，说道：“意大利恐怕帮不上普鲁士甚么忙――不帮倒忙就很好了！普奥之争，最后的赢家，必然是奥天时！殿下，到时候，中国将颜面尽失，你很应当为你的国度好好筹算筹算。”
“太后圣明，擘画明白！”
“这个事儿，”慈禧微微皱眉，“法国报酬甚么这般努力儿？上跳下窜的，都有点子不顾体统了！”
“请两宫皇太后放心，”关卓凡说，“普、奥之战，重点在北线，不在南线。意大利或输或赢，无关大局。再说，意大利就算输了，多少也能管束一点奥天时的兵力，对普鲁士，多少也有一点助益的。”
慈禧想了一想，问道：“普鲁士、奥天时、意大利三家，相互的地理位置，是如何样的？”
“如果……意大利公然不顶用，”慈禧秀眉微蹙，“那么，普、奥之战……”
顿了一顿，又吐出一口气来：“我但愿中国当局能够重新考虑对普奥争端的声明……”
慈禧话音刚落，慈安兴高采烈的说道：“又是以二打一，又是南北夹攻，我看，奥天时输定了，普鲁士和意大利，赢定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