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一顿,持续说道:“藏地之入我朝,自彼时始。”
“这么说,这个固始汗,还是有向化之心的。不过,开初五世达赖喇嘛要顺治爷‘出边’,在归化城、代噶和他会晤,这里边儿,会不会有固始汗的意义?”
忠诚如慈安姐姐也看出题目来啦。
“是,”关卓凡说,“黄教自个儿力量不敷,危急关头,就想到了从外边儿找帮手――蒙古但是信奉黄教的。这位五世达赖,和彼时的四世班禅勾起手来,请了厄鲁特蒙古和硕特部的固始汗,带兵入藏,替他打朋友。几场大仗打下来,藏人打不过蒙人,藏王也被杀掉了,黄教就此赛过白教,达赖不但为黄教教主,也成了密宗的共主。”
慈禧觉得本身听错了。
“太后圣明,”关卓凡说,“他那里肯替人白当差?他自个儿呆在日喀则,叫大儿子驻守拉萨,分兵经略西藏各地。达赖喇嘛封他‘国师’、‘护教法王’,统统政务,皆出其门下;高官大员,亦全数由其任命,他成了全西藏地隧道道的太上皇。”
“西藏的这场大变,是崇德七年的事情;五世达赖入觐,是顺治九年的事情,方才好过了十年。”
“另有,蒙古各部,坚信黄教,达赖喇嘛为黄教教主,他若输诚。对于安宁蒙古,亦大有助益。”
“就是说,达赖入觐,可否成行,还要看这个固始汗的神采了。”
“太后圣明!”
“回太后,阿旺洛桑嘉措。”
想了一想,慈安又说道:“这么说,今儿的西藏、蒙古,都是黄教的……”
达赖喇嘛入觐,是非常严峻的政治事件,在当时的政治体制和格式下,能够说是西藏对朝廷表达“效顺之诚”的极限了。
“嗯。”
“洪承畴”三字,自乾隆朝列入《贰臣传》以后,政治上已经成了“敏感词”。不过,这个时候,君臣都只好假装不记得这茬事儿了。
“上一次达赖入觐,”慈禧说道,“仿佛还是顺治爷手上的事情?”
“是。”
慈禧的秀眉和腔调。一起微微上扬。
不过,顿时就又有新的题目了:“这个……‘黄教’,又是甚么?莫非另有‘红教’、‘白教’吗?”
“回太后,在归化城东边儿,紧挨着归化城的。”
“阿旺甚么……”
“出边?”
“哟,另有这么些个说头!”
“五世达赖入觐,到底是他进了北京,顺治爷到底没有‘出边’,这里边儿……有甚么特别的原因吗?”
“啊,那这黄教……可悬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