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岌口中的话音已经压抑最低,他一把扣住姬妾的手腕,“此人在位七年,够胆也够狠,正面比武本侯及不上他,只能靠你了。”
这个女人,本该是他的,他已在做出那道令人震惊的猜测后,便尽了十二分的力量、与齐父定下婚约,只差临门一脚将才子接入府中。
阿蓉的确喜好极了膳房中送来的梅果点心,统共一块拳头大小的糕点,上头装点着切成细丝的熟嫩笋,和花瓣一样的梅果干,像极了一幅天然的画。
“您亲身去齐府订了亲,莫非觉得依依不知?”毒女无声看天,既然无关紧急的人,杀就杀了,“依依是恋慕您,却不是个傻子。”
老太医接着恨铁不成钢道:
“主子,齐昭仪看上去很小呢,本来圣上喜好这一款……”陈岌身侧,一个别态婀娜、胸脯饱满的姬妾为他小意斟酒,素手还成心偶然的滑过陈岌的手背,她看起来实在是喜好极了洛平侯,是以重视到陈岌看向首位,便也跟着看了畴昔,随口一言。
究竟上, 就连全部宫宴之上的朝臣命妇, 都吓得懵了。
“宫里头不是传来了动静,齐昭仪进宫那几天,圣上一步都未曾踏入锦仪宫,如何现在两人的豪情, 好到了如此境地?”
但四个月后的一天早晨,陈樾却做了个很长的梦。
“这……”
“依依?”陈岌总算发觉出不对,转过甚来看向那名姬妾,笑了笑,“这是醋了?何必拐弯抹角摸索本侯,她已是圣上的昭仪,本侯岂敢对她成心?”
“此毒名为冰鸩,是鸩毒中的一种,见血封喉。”老太医把完脉,叹了口气,“如果平凡人服用,只怕不出一刻便七窍流血而亡,神仙也难救,可服毒的倒是……”
但若说真正放在了心上,那也过分勉强,若非齐蓉的才气实在特别,他毫不会重视到这个齐家庶女,大业为先、美色不过是浮云,陈岌只是不甘心罢了。
妖邪也好,神女也好,他陈岌如果得了此女,还需怕洛平侯府有朝一日式微下去?还需怕皇位、怕这大周朝万里封疆不尽得于手中?
这话莫说是毒女依依,就算陈岌本人都不会信吧?
暮年先太后给圣高低的毒,还是出自她手,此毒非常奇诡、就算太病院也毫无眉目,只得临时为圣上压抑住,以待后续医治。
可这些人却绝算不上真正的人才,与圣上积累了七年的秘闻比拟,洛平侯府所能掌控的力量正在以不成挽回的趋势逐年减弱……
圣上心气又顺了,洛平候整日肖想他媳妇又如何样,他媳妇最心疼的还是他,跟狱中的洛平候就没有一根毛的干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