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的昭仪娘娘,机遇偶合下,可不在此列。
姜娅仿佛终究揉净了眼中的泥,暴露一个惊奇的神采,“徐公公?莫非这车中之人,竟是昭仪娘娘?”
她顿时笑道:“提及来我与昭仪娘娘也有一面之缘,非常爱护昭仪娘娘的仪采微风采,公公莫非是担忧昭仪娘娘不喜?这大可不必,昭仪娘娘心善,与我干系也不错,必是见不得我在此受难的。”
天子脚下,皇城边上,来交常常的府兵、金甲卫多如牛毛,这些贵女压根儿就出不了啥大事。
你与昭仪娘娘干系不错?五佛山上的传言,可不是这么回事儿吧,徐公公也没辩驳她,只得呵呵一笑,摇了点头,“马车中可不是昭仪娘娘。”
徐公公脸上暴露一个笑容,“这是昭仪娘娘亲手所搭,里头的雹珠也个个是圣上亲手从窗外接下来的,正巧本日是岐大人嫡孙的满月,娘娘与圣上一合计,便将这小东西送来了,不值甚么,就是一份哄孩子的情意。”
毕竟……哪怕是侯府贵女,面对一年都可贵见上一次的云柔纱衣裙,也无人会感觉她会以脏污衣裙的代价来演戏。
是的,情面味儿,这是一个格外冷僻的词汇,起码在陈越前二十五年中,没碰到过这类东西。
“别误了时候!”徐公公当真想了一下, 就摆了摆手, 叫马车步队掉头, 筹算换个方向走,“掉头, 靠边儿走……”
“恐怕姜女人也不肯与圣旨坐在一处,还是杂家遣人替女人喊来宫外的侍卫,送您回靖安侯府为好,您说呢?”徐公公笑呵呵道。
“是陛下的旨意。”徐公公已经面色古怪的撩起车帘。
“看来陛下与娘娘豪情极好,老臣就放心了,放心啦!”岐老忍不住捋了把髯毛,又感觉对劲不凡,早说了将昭仪娘娘迎进宫中,圣上还推三阻4、不情不肯,现在倒是陪人家玩起了雹珠,哼哼。
平常时候,圣上那里会有这类闲工夫,也不过是因为昭仪娘娘喜好罢了。
他倒是见过朝中几位大人家中的婴孩,的确胖敦敦、软乎乎,徐大宴倒没骗她,不过婴孩如何能拿来玩呢?不过是在哄她高兴罢了。
阿蓉乐开了花,自从在锦仪宫解了五佛山上的心结,她只感觉日子更加有盼头了。
徐公公就是在这群人的热忱欢迎下宣读了旨意,又谨慎翼翼从马车中取出一只不小的檀木盒子,将那盒盖翻开,置于岐熟行上。
徐公公觑了一眼地上的泥人儿,可贵的竟然还能从这冰雹雨中,认出了泥人的身份,这不是靖安侯府家中的嫡女吗, 如何会跌落在这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