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死人的皮固然被保存得很好,就连面上的肌肤也栩栩如生,但是他们始终保持着一种神采,仿佛在悄悄地看着苏靖竹和南宫胖,等候着他们俩终究也皮肉分离,和做展览一样被挂在这片墙壁上。
“冥绍刑!”苏靖竹认出了此人是谁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冥绍刑看了南宫胖一眼,又去看苏靖竹,见苏靖竹面色冷凝,底子就没有暴露一丝一毫的惊骇之色,始终平静如初,表情便更加好了。
可此人坐在这老旧的椅子上,却生生坐出了一种君临天下的霸道之气。
诡异的紫色光芒在他的身周描画出了一道阴沉的表面,他微微昂首,面色是一种死人普通的红色。他的手里握着一枚发光的紫色珠子,诡奇的紫色映在了他的半边脸上,显得一半白一半紫,就像是从天国里爬出来的人。
当初冥绍刑便是跟在印天仇身边的人,苏靖竹本也感觉此人仿佛有些花样,但是传闻在皇上围歼银月教的时候,这冥绍刑也是被诛杀了的。
苏靖竹和南宫胖的脸上都闪过了一抹不忍之色,旋即看向了端坐在屋子中间,正寂静看着他们的黑袍人。黑袍人坐在一张椅子上,明显看上去那椅子仿佛连漆都快掉了,即便材质再如何好,也显得有些掉价。
如此看来,撺掇印天仇叛变楚银河的人应当就是他了。
虽说紫色的光在这清幽的屋子里显得有些可骇,但好歹是能够看清楚屋内的环境了。
苏靖竹否定:“我与你不是同一类人,即便一样是杀人无数,但我们杀人的来由分歧,杀人时的心态分歧。我如何会与你是同一类人?”
这是一种惊骇,即便这屋子里没有一丝血腥味,洁净得让人感觉墙壁处挂着的都是一些纸。但是,南宫胖看着冥绍刑,仿佛看到了铺天盖地的血液如同海潮般朝着本身拍打过来。那种浓烈的嗜杀之气,压得南宫胖满头大汗,汗水相连,好似雨丝落在了窗户处,逆流而下的那条雨线。
“我早就说过,我们是一类人。”冥绍刑笃定地对苏靖竹说,他的腔调轻巧,若非议论的话题不对,都有种让人觉得冥绍刑现在具有他乡遇故知的高兴感。
“丫头,你记性不错。”冥绍刑支着下巴,笑吟吟地看着苏靖竹。他行动闲适非常,就像是看到了老朋友一样,只不过现在四周的墙壁上都挂着皮。
屋子的四周都挂着人皮,没有甚么气味,只是看到那一张张皮,内心发怵。本来这屋子的窗户之以是透不进一点光芒,便是因为有那些皮挡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