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胆,见了大汗,还跪下叩首!”耶律德光中间一名侍卫“噌”的一声拔出半截弯刀,大声怒喝道。
皇甫遇惨淡笑道:“也罢,末将也晓得说不平大帅,何况事已至此已经没法挽回,末将只能在此祝大帅福寿绵长、公侯万年。
帐中李守贞见势不妙,一边不竭给皇甫遇打眼色,一边仓猝上前奏道:“皇甫将军当日一场血战,固然从大汗的龙威下幸运逃脱,身负重伤,一向都昏倒不醒,直到现在还是神智不清,还请大汗包涵,莫要见怪于他。”
说到此处,皇甫遇猛地伸出两指,扎向了本身的眸子,“噗”的一声,皇甫遇公然是个狠人,竟然硬生生将本身的两只眸子撤了下来,一把扔到了李守贞的脚下,惊得李守贞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。
皇甫遇没有说话,只是缓缓推开安审琦的胳膊,大踏步走向金帐。
安审琦低声道:“皇甫将军此去,恐怕凶多吉少!”
第一个被大汗点中,也一定必然会受大汗赏识。”
安审琦长叹一口气,身边的张彦泽感到奇特,问道:“安将军,为何感喟?”
耶律德光哈哈大笑,道:“皇甫将军勇猛善战,实在是可贵的将才,本日来降,朕欢畅还来不及,又何来见怪之说?皇甫将军既然有重伤在身,便免除那些虚礼……”
注1:本章内容皆为假造,汗青上的皇甫遇在随杜重威投降耶律德光后,奉耶律德光之命,前去开封,筹办说降后晋天子和朝臣,皇甫遇不肯意,感觉愧对大晋,走到半路上他杀身亡。
李守贞大惊,转头厉声喝道:“皇甫遇,你在胡说些甚么?莫非这几日你被烧坏了脑筋?”
皇甫遇侧身避过耶律德光,朝李守贞插手见礼道:“大帅,这恐怕是末将最后一次向大帅见礼了,当年,大帅捡拔末将于微末当中,这才有厥后我皇甫遇飞黄腾达之时,大帅的知遇之恩,末将感激不尽。”
这鞑子是甚么人?大帅比末将更清楚,是我中原的存亡之敌,杀了我中原多少百姓,又杀了我中原多少将士?天下间的好男儿,又岂有向仇敌投降、昂首称臣的事理?向他们投降,天下豪杰豪杰又如何对待我们?
安审琦与他订交数载,怎会不体味皇甫遇?见皇甫遇这般作为,安审琦心中暗叹,一把抓住皇甫遇,低声道:“皇甫兄,退一步海阔天空,忍一时之气,来日方长。”
却说皇甫遇大踏步走入金帐以内,既不膜拜,也不可礼,双眼直勾勾紧盯着耶律德光,没有涓滴遁藏的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