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,耶律德光的思路有些狼藉,心中俄然呈现了很多无缘无端的感慨。
相州城,魏博节度使统领,当初梁晖趁着辽军戍守空虚,奇取了相州城,投了河东刘知远。耶律德光大怒,辽国雄师北撤路过相州之时,耶律德光恨各处乱民的抵挡,让辽军丧失惨痛,命令攻陷相州屠城,以震慑天下。
“这是你所杀之人在地府当中的声音,他们等着你,等着将你拖入无间天国,等着食尔之肉,寝尔之皮,让你长生永久,受那天国之苦的煎熬。”那声音肆无顾忌,声音滚滚如雷。
“朕乃天子,受命于天的真龙天子,谁又本事我何?”耶律德光心中惊惧,一把拔出腰间的宝刀,在空中虚砍着,大声呼喊,“你究竟是谁?还不滚出来见朕?”
随行的故晋官员两股颤栗,无人敢说一句话。
张砺有些茫然,答道:“臣一向都是如许呀?岂敢轰动陛下?想是陛下想事情想得太出神,才没重视到臣。”
张砺吓得仓猝跪倒在地,连连叩首:“罪臣该死,罪臣该死,情陛下惩罚!”
“张爱卿,你说说,朕这几年来南征中原,是不是殛毙太重了一些?”耶律德光不想多做胶葛,低声问张砺。
“何人胆敢在金帐中鼓噪?”耶律德光大怒,大声喝道。展开眼睛,却发明四周静悄悄一片,并无人声。
“出来!休要扰乱朕的心神!”耶律德光大声吼道。
“本来只是一场梦!”耶律德光自言自语道,擦了擦额头的盗汗。
天气已近傍晚,一抹落日从树林的枝叶间透下来,阵阵西风出来,说不出的风凉舒畅。不过,耶律德光感觉有些不对劲。
身后传来张砺的声音,吓了耶律德光一大跳:“你如何走路跟猫一样?听不到半点声音?”耶律德光呵叱道。
太温馨了,数万雄师的营寨不该该这般温馨,就算是金帐四周,有禁卫特地弹压,也不该该这般温馨,连鸟语虫鸣之声听不到。
“甚么人?胆敢如此猖獗?”耶律德光惊奇不定,大声喝道,低头正见张砺眼中惊奇不定之色。
辽军持续北撤,这一日行至栾城,四月的气候已经有些炎热,耶律德光感觉心境烦乱,眼皮直跳,便指着远处的一大片树林道:“明天就在那树林中里宿营吧!”
耶律德光扬起马鞭,遥指着赤色相州,大声道:“这便是叛变我大辽的了局。”
杀一小我是大罪,但杀千万人倒是大功。这事理,你们这些儒生是不懂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