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将军，李将军！”李风云感受有人推了他一把，顿时惊醒了过来。
杜重威哪敢说半个不字，当即表态，咬牙切齿道：“老臣这平生，不能保全名节，终究沦为罪臣，都是为这些贼子所误，现在想来，悔不当初，陛下直管下重手惩办，莫要顾及罪臣颜面。”
“……好了，杜将军，你能明白最好，总之，你今后，朕是不会再让你带兵了。这是为你好，也是为天下百姓着想。
思及至此，李风云心中暗自感慨，幸亏当初他李风云被石重贵调离了杜重威部下，要不然，纵使李风云再勇猛善战，也一定能落得比王重胤更好的了局。
俄然之间，冯道曾对他所说过的三代之治涌现在李风云的心头。据冯道说，当时百姓过得很幸运，老有所养，少有所依，除了发了一场大大水。天下帝王之位，也不是靠武力夺来的，而是有德之人居之，尧将帝位禅让给了舜，舜又将帝位禅让给了禹……
更多的部族，这类风俗早已经沦为了情势，族长之位代代相传，直到一个新的强者，打败了旧族长，杀光了旧族长身高超越车轮的子嗣，因而那新的强者就顺理成章地成为有“德”之人，成为新的族长。因为以为这强者是无德之人的人，脑袋早已经被砍下，挂在木杆上化作了一堆白骨。
想当初，李风云初见杜重威时，还感觉他是一名善长仁翁，是一代枭雄，没想到他竟然是如许一种人，无情，无义，也无德。在贰心中，只怕只要短长，任何人在贰心中，只是一把东西，当另有操纵代价之时，便各式礼遇与皋牢，一旦触及存亡短长，便立即变脸，弃之若破履。细心想来，杜重威对本身的女儿杜如月又何尝不是如此。
李风云摇了点头，想把这个动机甩出脑外，谁知这动机却深深地扎根于他脑中，如何甩也甩不掉。
你，朕能够保你安然，但是你那些助纣为虐的部下，跋扈放肆，目中无人，朕却要一一清查，如有为恶者，朕必明正典范，毫不姑息。杜将军，你可有定见？”
细心想来，那些蛮横部族所实施的这些东西，跟中原现在的景象又有甚么辨别？分歧的是中原有一件富丽的外套将本相袒护起来，能够用来捉弄千千万万的百姓罢了。比拟之下，李风云更赏识草原部族的直接与坦诚。
一个疑问在李风云心头升起。
该如何办？
如果真的是如许，那岂不是说天下的君王，实在都不过是这世上最无耻、最无情、最无义的无私之徒？所为六合君师亲，不过是他统治天下百姓的体例；所谓忠义明智信也不过是他捉弄臣民的手腕；所谓以德治国，不过是摆在街头小摊前的狗肉招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