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语侬已经换一套洁净的衣服,身上的血迹也已经洗洁净。见过玉虚道人与永固宫主后,玉虚道人问道:“李师侄现在如何?”
说罢,苏语侬站起家来,稍稍清算了一下身上的衣衫,跟在一旁奉养的永固宫弟子说了几句话,便随那弟子而去。
两人正说着话,俄然门外永固宫的弟子禀报,苏语侬求见。
“苏语侬呢?她但是虞不全的独一亲传弟子,莫非她就不成么?”永固宫主急声问道,“本宫这就去找苏语侬来,她若救不活如月,本宫便杀了她,让她给如月陪葬!”
玉虚真人接过那簿册,只见那簿册的册页也不知是由甚么织成,似绢非绢,似帛非帛,纹理非常致密,每一页又薄如蝉翼,封面上写着五个字:“太上忘情诀”。玉虚真人翻开《太上忘情决》细心地看了一遍,方才合上书,细细地思考,面露忧色。
“弟子明白!”永固宫主缓缓抬开端,眼中似有泪光明灭,“但是弟子心中的恨却难消!师父,只怕弟子平生也难入玄武宫了!”
“公然是这功法,没想到这传说中的功法还存留于世!”玉虚真人神情凝重,感喟道,“此书缺点极大,如月修炼了这功法,可不是件功德。现在除了强行压抑住这孩子体内混乱的真气,不让她的真气发作,走火入魔,为师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体例。
这时,若不是永固宫主及时地冲上石台,一掌拍晕了她,只怕就在当时,杜如月就该走火入魔,爆体身亡了。
玉虚道人摇点头,道:“尚云,你入不入玄武宫并不首要。一叶蔽目,不见泰山。为师只担忧你固执于心中的仇恨,难以踏入大成之境。或许,哪一天你真正放下了心中的各种执念,才是你扒开云雾见彼苍之时。”
“师父,你看如月她,另有救么?”永固宫主忍不住问道。
永固宫主低下头去,默不出声,天下间也只要玉虚真人能如此斥责她了。也只要玉虚真人的话,永固宫主还听得出来几句。
李尚云是永固宫主的名字,天下间直接叫永固宫主名字的人,恐怕也只要她师父玉虚真人了。固然另有一人,永固宫主很但愿他也能这么叫她,但是他不肯,从未这么叫过她,一次也没有过。
玉虚真人一把拦住永固宫主,斥责道:“尚云,你何时才气改掉这迁怒于人的脾气?如月身受重伤,究其人缘,还是在她本身身上,又与苏女人何干?你杀了苏女人便能救得了如月吗?”此时,永固宫主心中最想杀的,可不是苏语侬,只是玉虚真人在此,她不便将此人的名字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