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临时到唯一的锣鼓响的处所去看一看罢。我觉得这锣鼓响的是甚么变把戏的,必然也是瘪三式的玩意了。但是出乎料想,这是“南洋技击班“,上海的《良朋画报》六十二期揭载“卧钉床“的大力士就是此中的一员。那不是知名的“江湖班“。但是他们只售平价十六枚铜元。看客却也很少,不满二百(我出来的时候,大抵只要五六十)。技击班的人们仿佛有点绝望,但仍当真地演出了预报中的五六套:马戏,穿剑门,穿火门,走铅丝,大力士……他们说:“明天第一回,人少,但是把式不敢草率,――“他们三条船上男女长幼统共有到三十个!在我看来,这所谓“南洋技击班“的几套把式比起畴前“香市“里的打拳头卖膏药的玩意来,委实是都雅很多了。如果放在十多年前,怕不是挤得满场没个空地儿么?但是明天第一天也只得二百来看客。平常“香市“的配角――农夫,明天差未几看不见。
三辆拉着松茸的大马车束装待发了,夏元璋和玉书为传杰饯行。夏元璋说:“传杰,这回出门千万要谨慎,必然要昼行夜伏,不能有半点差池,我但是把全部产业都押上了!”传杰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