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静密斯直到十点多钟方才起来。昨夜的事,像一场好梦,虽有不尽的余味,但是模恍惚胡地总记不清楚。她记得本身像酒醉般的昏昏沉沉过了一夜,常日怕想起的事,昨早晨是身不由己地做了。美满是被动么?静凭知己说:“不是的。”现在细想起来,不忍坚辞抱素的要求,当然也是启事之一,但一大半还是因为本能的差遣,和猎奇心的催迫。因为自发并非被动,这位骄狷的蜜斯固然不肯人家晓得此事,而主观上倒也心安理得。但是现在被剩下在这里,空虚的哀思却又包抄了她。确不是孤单,而是空虚的哀思,正像小孩子在既得了所要的物件今后,便发见了“本来不过如此”,转又感觉无聊了。人类本来是奇特的植物。“但愿”不时刺激它向前,但当“但愿”转成了“究竟”并且畴昔今后,也就感觉平平无奇;特别是那些欢愉的但愿,总不叫人对劲,承认是恰如预期的。现在静密斯坐在书桌前,左手支颐,怅惘默念。心机上的疲惫,又加强了她的无聊。太阳光射在她身上,她感觉烦躁;移坐在墙角的藤榻上,她又嫌阴沉了。坐着腰酸,躺在床上罢,又仿佛脑袋发胀。她不住地在房中踥蹀。出外逛逛罢?一小我又有甚么兴趣呢?横冲直撞的车子,寻仇似的路人的推挤,本来是她最讨厌的。
第644章 一眼千年[第2页/共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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